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叶川遥重新钻进被子里,心底被喜悦占满。
不是做梦,沈翾真真切切牵他的手了!
牵了手,那可是要负责的!
既牵了手,今夜是不是,可以再做点别的了?
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沈翾的味道。
叶川遥越想越觉得脸热,从前从话本上看到的那些画面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里。
沈翾的胸肌那么紧实,腹肌……想来也是一样的吧。
那旁的地方是不是也……
后背一阵酥麻爬过,叶川遥小腹一紧,灼热冲上脖颈,一路向上。
他在想什么呢?快打住!!
白日宣淫非君子所为,得克制!
他从被子里探出个圆滚滚的脑袋,用力呼出一口气。
刚打算起身出门,就听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沈翾绕过屏风瞧见他,嗓音温润地问:“醒了?”
“嗯,”叶川遥轻轻应了声,坐起身,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长发,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沈翾淡淡道。
他说完略一沉眸,看向榻上之人,语气严肃:“昨日路上被行刺,为何不同我说?”
叶川遥心中诧异他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嘴上倒是乖乖解释道:
“昨日事情太多,你又受了伤,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
他老老实实回答完,又反问道:“将军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沈翾的脸色并未好转多少,淡声回答:“飞鸽传书。”
“哦,将军的消息果然灵通!”
叶川遥并未追问是谁传的消息,只道:“多亏那两位侠士出手相救,也算有惊无险。”
“等回了京城,一定要好好答谢他们一番才是。”
沈翾看着他,面色阴沉道:“京城距离陵川路途遥远,就算你要来,也该找人护送才是。”
“若不是得人相救,这会儿我怕是只能替世子收尸了。”
“你若真出了事,你让我……你让国公爷如何承受?”
他一口气说完,一向淡定刻板的眼底罕见地露出几分慌乱。
胸口微不可查地起伏着。
昨日若不是南桑恰巧出城,他实在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叶川遥愣了愣。
这是沈翾第一次同他发脾气。
其实也算不上发脾气,只是声音比平日高了些,语气急了些。
可叶川遥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有几分新奇。
就好像那个如神一般的男人突然多了几分鲜活,变得触手可及,也让他更想靠近。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叶川遥扯了扯嘴角,嬉皮笑脸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本世子可是吉人自有天相,那些贼人伤不了我的!”
“不过将军,你这信鸽……怎的飞得还没有我骑马快呢!”
沈翾:“……”
满心的燥郁霎时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