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陌生女性出现在自己家里,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的雨伞洞穿“单挑”的喉咙,血液顺着伤口流至地面,流到滚到一边的哑铃旁。
鸣瓢秋人瞬间意识到“单挑”的死存在疑点。
只不过——
太年轻了,看起来和椋差不多大的人真的可以单杀“单挑”吗?而且,洞穿“单挑”喉咙的雨伞到底是哪里来的?还有那只哑铃又是哪里来的?
鸣瓢秋人陷入了沉思,等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里握着刺死“单挑”的凶器,指纹覆盖在那名陌生女性的指纹之上。
“单挑”则是被他粗鲁地推到了一边。
绫子、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两人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没有受伤,相反是眼前这位看起来和椋差不多大的陌生女性受伤最严重。
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在扶起那名陌生女性的一刹那,鸣瓢秋人迅速做出决定——刺死“单挑”的人是无辜的。
肤色苍白得像是终日困在某处未曾出门,手部的力量很弱,而且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会留有的茧,像这样的人想要单杀“单挑”。
除非是奇迹降临。
——奇迹吗?
鸣瓢秋人忽然想起方才看到的哑铃,在哑铃的表面有像是鞋子踩过的痕迹。
下一秒。
仿佛灵光一闪而过。
鸣瓢秋人在脑海里拼凑出事件的经过。
盯上椋的“单挑”因为某事将注意力放在路过的梅川库子身上,追逐之下,梅川库子被“单挑”一脚踹进玄关,接着为求自保,梅川库子随手抓起雨伞。
与此同时,“单挑”在攻击梅川库子的时候,无意间踩到了滚动中哑铃上。
再之后就是自己赶回家里看到的画面。
如果能忽略掉刺死“单挑”的长柄雨伞以及导致“单挑”脚滑摔倒的哑铃并不是自家的东西,这一切完全是巧合交织而成的奇迹。
鸣瓢秋人沉默地捡起哑铃,然后紧紧地攥在手里。
——指纹应该会清楚地留下来吧?
鸣瓢秋人攥着哑铃的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
叮——
一声铃响,随之而来的是列车停靠到站的声音。
鸣瓢秋人看了眼周围,然后默默地跟着人流走出车厢,在离家还有几站远的地方下了车。
如果继续待下去,那些乘客大概会忍不住呼喊列车员过来吧?鸣瓢秋人在心里想着,顺带还反省了一下自己表情管理大失败的事。
购买了下一班列车的车票,在等候列车到站的时间里,鸣瓢秋人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位梅川小姐好像在找担保人?
“啊……”
鸣瓢秋人感觉自己找到了报答那位梅川小姐的办法了。
……
虽然犯人以戏剧性的方式死去,之后大楼的安保应该也会加强,但我仍然没有勇气在那个差点让我死去的大楼租房。
就算邻居是警视厅的刑警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