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荷尔蒙操控的、冲动又愚蠢的廉价品。
“遇见你之后,我开始明白,真正的爱是一种幸运。”
甜蜜的、头晕目眩的、始料不及却甘之如饴的必需品。
“这一个月里,我写了不下十篇求婚誓词。我想用上次赢下初赛的条件让你答应我,我想和你讲过去,讲现在,讲未来。”
“我想向你证明,我可以做得比你之前的恋人好,我的钻石,会比你时刻戴在无名指上的另外两颗大。”
柳季深从不是傻子,他知道路池偶尔的晃神、非必要时刻从不离手的戒指、床上亲吻磨蹭时熟练的动作。
但他的洁癖完全消失。
他无可救药地嫉妒、厌恨、恶心曾让路池笑着收下戒指的那两个人。
但他更想让路池明白,过去只是过去,此时此刻,自己不会比任何人差。
所以,千言万语在胸口。
柳季深只抬眸,哑声说:“路池,让我给你幸福。”
“我可以给你幸福。”
永恒的,像钻石那样坚硬而长久的,幸福。
月光下,男人一言不发,始终安静地听。
盛夏的夜,空气沾染草丛里的栀子花香,馥郁浮动。路池的眼睛被月光浸透,染上霜色,清浅而美丽。
他看着他,几秒后,很认真地伸出手,点头:“好。”
“。。。。。。什么?”
阳台暗香弥漫。
路池垂眸,轻笑地再次重复:“好,季深。”
他应得好干脆。
“。。。。。。”
柳季深很深地呼吸,推戒指时却依旧有点颤抖。但抓他手的动作很牢,戴上戒指后,掌心就紧紧攥着人不肯放。
仿佛生怕他跑掉。
路池笑了下,将柳季深拉起来,伸手轻轻抱住他。柔软的指尖捏着他后颈,同时也将头靠在他肩膀。
是一个依赖又掌控的姿势。
柳季深闭眼,忍不住将路池拥紧、再拥紧。他们在阳台上抱了很久,因为这里还有工作人员,柳季深强忍着没亲对方。
直到泳池那边响起跳水声和尖叫。
路池睁眼,很轻地捏了捏柳季深后颈:“你手机一直在震,看看吧。”
柳季深不肯放。
路池轻笑,很纵容地又和他抱了会儿,才说:“求婚的酒店是你自己布置的吗?”
柳季深低低嗯了声:“今早请假的时候去的。”
连玫瑰花瓣都是他自己摘的,一点都不肯假手于人。
路池眨眼:“有没有照片?我想看。”
柳季深一顿,略微松开他,点开手机:“有。。。。。。但我拍得不好看,你喜欢的话,明天回B市我再给你布置一遍。”
“然后再求一遍婚?”
“只要你想,一天求一次,求一辈子也可以。”
“柳季深,你好像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我说的是实话。”
就是因为是实话,才更像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