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纵觉得空气里有一种奇异朦胧丝丝缕缕的气息漂浮着,让他有一点怪异的口干舌燥,以及发热,以及冲动。
尤其是在看着谢钰京贴靠枕头,清瘦的手指抓着被单攥紧忍耐的时候。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种冲动是什么。
就听到谢钰京的声音。
“不是。”
谢钰京的声音里几乎有些轻闷发抖的气音,他本来想说“没错都是黎舟言的错”,又怕池纵觉得太有共鸣非要留下来和他彻夜长谈。
谢钰京只想让池纵快点离开这里。
“不是他的问题。”
黎舟言不动,也安静。没有给谢钰京制造任何麻烦。却酝酿了对谢钰京来说非常难熬的折磨,胸腔里的热意痒意钻透了皮肉骨头,难受到谢钰京瞳孔里都有了模糊的一层薄薄水光。
谢钰京说:“真的、只是有点热而已。”
池纵却因为他的回答而沉默。视线静而深重,在黑暗中带着无法忽视的炽烈感看着他。
谢钰京有气无力,潮湿虹膜被眼皮覆着一点。黑发蛛丝般渗透下去。苍白的脸孔愈发显得昏涩无神。
“他们凭什么能让你那样?”
他忽然问。
谢钰京哆哆嗦嗦夹着黎舟言大腿的腿都绷紧了下:“谁?”
“他们两个。”
池纵说。
“谢钰京……钰京,小鱼。”池纵笑了声,像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重复了一遍,“小鱼。”
他嗓音微哑音调降低,低声喃喃,“我们两个才是朋友。”
无论是秦峥还是黎舟言都让他酸得冒泡。黎舟言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峥更不是。
镜头黯下的十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峥被谢钰京夹着脑袋的时候在想什么。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丑陋的厌恶和鄙夷。以及旺盛到喉咙发干的热意,是嫉妒、愤怒、占有欲。
他往前靠近两步,靠近了床沿。
谢钰京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看着他走近。
身后的人静谧不动。
眼前的人还在逼近。
本来该是私密谈话的场合,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银发青年倾身,银质项链从脖颈滑下晃动,谢钰京就像是会被催眠的猫,愈发混沌不清醒了。
男生手心滚烫,熨着谢钰京侧躺的时候支出被褥的膝盖。烫意浸入骨头。池纵面无表情,垂落的银发下视线暗沉地和谢钰京模糊的眼眸对视。
他不知道房间里第三个人的存在。
不知道谢钰京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这么费力难受的原因,是还有别人在抱他。
“小鱼。”
高大的青年轻轻请求。
用沙哑的声音;古怪的,卑微的,含着急切酸涩意味的语气。
“我也要你那样骑我。森*晚*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