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的责备是对我的担忧,而且他说的都对,我没办法反驳,只能诚恳地保证下次一定。
其实我更希望没有下次了老这么搞真的对心脏挺不好的。
15。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受影响啊,”我抬头看着对面的少总哥,“你怎么看都是农民牌吧?”
我这完全属于被训了之后没话找话,结果提姆那个气呀,都不想理我了,掀开被子就要躺下去。我意识到自己把人惹毛了,赶紧凑过去哄。
“别生气,”我凑过去搂着他,亲亲他的脸颊,“我给你泡茶喝,拿咱们家最好的那个壶。”
他不说话,也不回应我,像是睡着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等了等,他还是没反应,看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我没等到反应,也不想打扰他休息,撑着床坐起来,打算下床写张条子贴在电脑上。正准备下床,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倒回床上。
“睡觉。”提姆气呼呼地说。
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轻轻笑了:
“好的。”
16。
我不知道集团的危机公关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主要是我也不敢问现在去面对集团公关部的同事我真的会心虚到不行。
上班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敬畏。是的,敬畏,谁能想到我在大学都没毕业的年纪,能收获到这种眼神。
虽说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在集团的活动也没受到什么阻碍。但最近我能明显感觉到工作布置下去更顺畅了,或者说原本盘桓在我身上的那种看小孩的眼神不见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
我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通讯处把我收到的信件送上来,看着我手头那一沓各种各样的纸我就感到迷惑,转过头去看提姆,却发现我手上的纸比他那沓还要厚。
哈?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在办公室里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奇怪状况,送信过来的秘书姐姐甚至宁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没走,就为了吃到最新鲜的第一手瓜。
我顶着另外两个人的视线,缓慢开始拆信。
第一封,是一个脱口秀节目的邀约。我地铁老人看手机。
不是,我看着难道是一个会写段子的人吗?
第二封,一个rapper的挑战信。甚至还向我解释了,是因为在网上向我挑战没收到任何回复才直接给我寄信,正式向我挑战。
我:哈???
“这个rapper很有名吗?”我看着对面的秘书姐姐(她看起来年轻且时髦),将信递给了她。
“呃我没听过这个人。”她说。
我:“好的我知道了。”
是来蹭热度。
不过我现在的热度难道已经大到可以被人蹭了吗?
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不知道连续多少封信上面全都是各种奇怪的邀约,访谈,甚至有人来信希望我开设语言艺术课。
直到我翻出一张律师函,上面写着希望我可以赔付一部分心理咨询师的咨询费。
我心里咯噔,担心自己是不是无意识给家里添麻烦了。但是看在这封律师函写得十分客气,又不太像。越看我越发现,这位执笔的律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我没有立刻把这封律师函丢掉,而是递给了提姆。
“这是啥?”我问。
提姆扫了几眼,表情从严肃变得有些无语:
“是上次那个绑匪请的律师。经过检查他的委托人陷入了严重的精神危机,需要长期看心理医生。这位律师希望你可以赔付捐赠一些精神损失费给他的委托人,让这位倒霉的劫匪先生不至于最后落到去阿卡姆住院的下场。”
我:“哈????”
“该请心理医生的难道不是我吗?我才是受害人吧?!”
一直在吃瓜的秘书姐姐,悄悄看过来,眼神里写满了“你确定?”
提姆啥也没说,就静静地看着我。看得出来是想在人前给我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