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会考而已,就这么不相信她的实力么?
还有十多天都不愿意见她了,那平安夜圣诞节,是不是想都不用想了?
一个月都不见面……她还真是狠心啊。
蒋露失神地想着,空落落的感觉里掺进一道难以形容的酸涩。
烦,好烦。
想,想她,好想她。
酸涩顺着血管从心脏流进鼻腔,再钻进眼眶,眨动的左眼眼尾滑出一道泪痕。
指腹抹去那道湿润,Alpha水亮的眼中闪过错愕——她这是想哭了?
蒋露:“……”已经这么想了吗?那她现在到底是在犹豫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拧巴,蒋露转身握住手机坐起身,掀开被子盘腿拨通柏悦的视频。
不给见面就不见呗,视频总不至于不接吧?
肯定不会的。
她边安慰着自己边等待着,然后铃声……结束了,结束了?
静音的手机在座椅上震动着,距离它最近的人此时正警惕地站在车门之外,墨镜下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正对面的院子。
不远处,穿着浅紫色的柏悦踩着一双毛茸茸的平底鞋,不紧不慢地往别墅的入户门方向走着。
上周她们来过一次,不巧的是当时苏梦蕊没在,柏悦觉得拿贼拿赃,所以没有多留。
可这一次是做足了准备来的,没有再空手而归的道理。
迈过台阶,柏悦掏出从苏梦蕊那里解来的IC卡,刷开入户大门,嫌弃地看过内里的装修,直奔负一楼,寻找那间藏了人的房间。
苏梦蕊不干人事,不足为奇,她也不以为意,毕竟是酒后起意你情我愿的事情。
当然,前提必须是你情我愿,是凡掺杂了别的,那就变了味了。
更遑论,她得知对方的家世背景,以及是被强迫的。
苏家掌权人溺爱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苏家的态度,不是她的。
她的原则是,不执着见义勇为,但绝不助纣为虐。
说得再直白点,苏梦蕊做得这些破事让她很不爽,尤其是那个Alpha长得像蒋露。
仅这一点,她就不允许苏梦蕊任性妄为。
嘀的一声,解锁的智能锁向内弹开,躺在床上的苏梦蕊愤怒地转过身子,看向本该守着人的门口。
“谁!找死是不是!我说没说过不许打扰我!”
毛茸茸的鞋子底部抵上门板,纤细的小腿稍一用力,厚重的隔音门猛地向后撞去,被它组挡住的痛苦呻吟声瞬间放大,变得清晰。
柏悦刻意保持的冷淡被那道声音冲毁,她黑着脸走进透着血腥味的阴暗房间。
明明到处都是能照明的灯,偏无一盏亮着,近六十平的房间内,愣是只靠那排排的蜡烛照亮。
其中一朵艳红的花朵型蜡烛,离谱地燃烧在那位Alpha的后背。
难怪她会疼得嗓音颤抖,也难怪这屋子里一股子草莓味和酒精味。
“不知道你说没说过,反正我没听过。”柏悦看着墙面的触控屏,点下总开关。
忽然亮起的灯光刺得坐在床上的苏梦蕊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然而柏悦的声音已然像是一道利剑扎进了她的心口。
适应光亮的刹那,苏梦蕊心念电转,单手捞起燃烧的花朵摔到地上,侧身拽过床尾的羽绒被盖住身旁的人。
“柏悦,谁让你来我家的?你这样属于私闯民宅你知道不知道?”苏梦蕊起身整理好衣服,嫌恶地走向从小到大只会扫人兴致的柏悦,“你这是违法的,我身为房主,能告你的!”
“原来你还懂法的?”柏悦站在原地没动,等着苏梦蕊主动走近,看准她抬手准备碰自己的时机,一脚蹬过去,再附赠一次肘击。
“我——”苏梦蕊闷哼一声撞到侧面的架子上,碰倒一瓶红酒,砰的一声炸了满地。
柏悦走过去,四处看了看,在架子另一侧找到一把轻便的折叠椅,拎起来照着摔在地上的人连砸三下。
苏梦蕊身为Omega,声音尖利,疼得不住尖叫喊人,吓得趴在床上的Alpha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