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尖抚着那张几案。
王爷正在从马车边上的茶几取茶,这是她指导工匠设计的,类似于动车“小桌板”,就是打的榫铆结构,固定的,不能“收起小桌板”。
“我说王爷这辈子绝对不乏各路‘拥趸’来增强自负,说完,陛下的儿子便来了。”
靳则聿轻笑一声。
“王爷,你‘识人’的功力恢复了吗?这是真天真还是装的?”
靳则聿眼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答:
“三分是装的,七分是真的。”
“这个度……”
言子邑忽然想到了邢昭,朝来的方向一瞥,忙又缩回来,靳则聿看了她一眼:
“他不一样,九实一虚,得天独厚。”
默契如此,言子邑垂头一笑,言子邑从侧壁绕道车前,朝着不远处同右焉拉在一起的青莲摇了摇手,自行提裙上了马车:
“王爷不同他送别?”
靳则聿:“……”
言子邑抚着他的脸,将他的脸转了过来,双唇压了上去。
靳则聿顺势在她的唇上辗转了一会儿。
离开的时候闭着的眼睛缓缓张开:
“你哭了?”
言子邑将头磕在靳则聿的肩上,
“别动。”
言子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一搂他,忽然有一种‘悲凉’袭上来,就哭了,但又不想他们看到我哭,扭头就走了。”
“你是担忧他独留于京中,为人所害?”
言子邑在他肩膀上点点头。
“陛下暂时不会动他。”
靳则聿笑笑,“至于你所忧者,你同他相识,至今多久?”
言子邑正起身来,“对啊,我们其实也没认识多久……”
“他有处‘仇’之能,轻重长短,尺度之确,非常人能及,你毋虚替他担忧。”
靳则聿忽然眉拧一紧:
“你‘搂他’……”
言子邑忙又凑上
去亲一下:“体验一下搂一搂‘平章三俊’是什么感觉,王爷要不也下马车体验一下?”
靳则聿向马车外看了一眼,接着就了一口茶,似乎是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换过她的语汇:
“罢了,本王近日才‘体验’过。”
青莲本想去服侍王妃,奈何被右焉拉着,虽然没了常乐,但右焉是个停不下来的性子,陀螺一样,简直连伤感的时间都不给她。
“青莲姐姐陪我一道去五公主那里。”
“不妥吧,我毕竟是王妃的人。”
“不行,我得找人说话,若要停下来,想着要同哥哥分别,我又要哭了。”
听她这么一说,青莲也只好随着她一道去。
朝中还未出嫁过公主,言淮作为礼部文官,筹措应备,言府那摊子事却已顾不过来了。
这几日拔程,更有诸事与公主商议,见着右焉过来,先与公主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