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后怕的说道。
“真要动起手来,三人杀向我,三人杀向二位,另外三个挡住其他军将,最后一队人守住厅门!”
“在这将军府的正厅之内,这是绝好的攻击位置!”
“幸好双方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真要打起来我们就算仗着人多,可对方短时间内就能控制整个大厅的人,那样我们就算占尽人多优势也未必能赢!”
鲜于辅说道。
“这还不算完!”
“你们都没现吗,刘禅从入城以来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在将军府门口与我们行礼、还是进厅入坐之后。”
“他的头盔都未摘下,手中还一直都握着一柄狼牙棒。”
“他要真是放心我们,那就绝不会这样小心!”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将军挎佩剑、挎腰刀的,还未见过挎狼牙棒的呢!”
“我听说当年在长安城外围歼战,刘金能在危急之时只带百骑,一连马踏郭淮军三座大营,还烧了对方军粮,由此看来此人武力绝对不俗。”
“而且善使狼牙棒!”
“从始至终,刘金就是兵器不离手,随时可对我们动进攻。”
“而且,这位将军从入座以来未有吃过我们席上的一口菜、喝一口酒!”
“你们回想一下,在双方交谈的两个多时辰之中,这位将军除了吃了一个自己民夫抬来的什么恩希玛之外,他可是没碰过案几之上我们准备的任何吃食!”
高柔摸着胡须一一回想着鲜于辅所说。
“还真是!”
“一开始刘金敢入城来谈判,我还以为此人是个只有一腔报国热血、容易对付的傻大胆!”
“没想到此人心机如此之深,步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鲜于辅冷笑一声说道。
“哼!”
“诸葛亮带出来的人,以水晶杯搅动两国风云的人物,怎么可能只是什么无谋之辈。”
“你们看诸葛亮这些年的作派就知道,他教出来的人绝非是只凭感情喜好冲动行事的莽夫。”
“诸葛亮看似一介布衣文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可他从刘备夷陵兵败之后,以一州之力破掉当时国力空前强盛的大魏五路灭蜀之战;之后整顿益州吏治,劝课农桑、严惩贪腐,对于贪腐之辈说杀就杀,只成都郡一地一次性就处置了几十名官员,毫不手软。”
“从这些就可看出,此人心智、计谋和杀伐果决的作派,绝非一般人可比!”
“你说刘金就是只学到他五成本事就已是了不得,怎么可能只会是一个感情用事的莽夫!”
“我们自以为步步掌控了对方,却未曾料到,自己其实却是那个被控制的对象。”
“这样的人有心机有胆略,不可小看啊。”
说着鲜于辅、高柔两人同时无奈的摇摇头!
大有一种从猎人变成猎物之感!
田豫也随之苦笑一声。
他也与高柔、鲜于辅有着相同的感受。
原本自认为是掌控对方生死的的人物,却未曾料到对方才是真正掌握全局之人,且这一切竟生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之上。
这无疑让田豫这位历经半生的能将心中难免感到一丝失落!
然而,他心中也深感庆幸,自始至终他所思所虑的都是如何保全北境数万将士的性命,从未真正萌生过杀害刘金的念头!
要不然今日谁杀谁、还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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