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堆积起郁气,发散不出。
他很清楚,对于从前,许岁倾总是讳莫如深。
所以哪怕心里偶尔也会好奇,却从不让人去调查,去探究。
这种时刻,季斯晏竟然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吻了吻柔软的发顶,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来都柏林时才二十岁,和你现在差不多,背上的伤是那时候留下的,算是有些年头了。”
许岁倾瞳眸转动,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翻过身把他盯着。
四目相对,空气里有潮热的空气似暗流涌动。
卧室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开着,微弱的暖黄光晕笼罩住床上暧昧气氛。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请求,“你……你能不能也转过去啊?”
季斯晏没问原因,听话地照做,抬起两条手臂趴在床头。
终于,许岁倾把那道伤疤看得清清楚楚。
颜色和周边的皮肤接近,但还是足够突兀。
男人胸口被压着,声音带了点瓮然,问她,“岁岁不害怕吗?”
许岁倾低下头,淡粉的唇落到疤痕边缘处,呼出的气息引得小脸一红。
她声音弱弱地,低到快要听不见了,“我想亲亲他,可以么?”
第47章chapter47阿若是谁?
季斯晏原本姿态闲适地趴在床头,闻言神色忽然间愣住。
眸底划过的一丝意外,随后转换为惊喜,唇角噙起愉悦的笑容。
他偏过头看着许岁倾的侧颜,白皙的小脸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透。
吊带的睡裙空空荡荡,两条纤细的手臂就撑在自己右边腰侧。
此刻低着头,目光凝视着露出的背部。
季斯晏微眯着眼眸,看浓密睫毛颤动,眉眼间满是慵懒温柔。
她刚刚说,想亲亲那道伤疤,问自己可以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心底投下石子,虽然语气逐渐微弱,可荡起的涟漪却是越发汹涌。
男人嗓音暗哑,在静谧的夜里喉结暗暗滚动,“那岁岁打算怎么亲呢?”
这话一出,许岁倾霎时间变成只煮熟的虾子,耳根都泛着红。
她眨了眨眼睛,很快速地俯下身体,把唇贴向季斯晏肩头,吻落在长长的伤疤顶部。
然后赶紧撤离,像是蜻蜓点水般掠过。
不到一秒的触碰,却让人心陡生痒意,酥麻感在血液中缓缓流动。
季斯晏拉过许岁倾的手,和她掌心贴合,和她十指紧扣。
高大的身形把女孩完全笼罩在身下,壁灯的暖色调光晕闪烁,呼出的气息在唇边交缠着。
阳台玻璃透出的倒影,只看得见有微弱的动作起伏。
他单手抚着她的脸,鼻尖倾斜了些贴近,吻落在额头,脸颊,脖颈。
再往下,便是精致的锁骨。
后背上蜿蜒的疤痕,也随着亲吻的动作在沟壑间涌动。
直到许岁倾呼吸快要被彻底吞没,开始急剧地喘息着,才终于被松开了手。
季斯晏把头埋在她颈中,气息若有似无地擦过软软的耳垂,笑着说,“应该这样才对。”
动来动去,两人睡觉的姿势又回到许岁倾最喜欢的,被他从后面抱着。
第二天上午,美术学院的大阶梯教室,老师正在台上讲公共课。
正对着后面门口的最后一排,Erin挨着许岁倾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