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酒师也不知怎么惹到了季斯晏,只能叹一声不走运。
而身边沉着脸的男人,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揶揄意思。
胸腔的酸意蓄满,让他鬼使神差般自降身份,就来了这里。
这会儿人也见了,倒是和想象中匹配,没什么好在意。
季斯晏轻蔑地笑了声,放下杯子,掏出一张钱丢到吧台径自离去。
唐闻安猝不及防,诶了声后快步跟上。
到了路边,贱兮兮地不甘心,还故意问,“这就散了?”
季斯晏此时正一手夹着雪茄,一手点燃烟火机,任凭猩红光亮在眸中跳跃。
他哼了声,漠然地反问,“要不去打个拳?”
庄园左右两边各有一栋小洋楼,一个用来放藏品,一个当休闲室。
而休闲室的最里面那间,特意做了厚厚的隔音墙,便是季斯晏的私人拳场。
季家在港城是名门望族,首屈一指。
大家族规矩多,他那时被当作接班人培养,所以从小马术击剑高尔夫,各种运动样样都学,样样都精。
可到后来,季斯晏最喜欢的竟变成了拳击。
因为只有和人搏斗时,那种酣畅淋漓拳拳到肉的感觉,才能让他兴奋。
来都柏林之后倒是打得少,可就是苦了唐闻安。
每次陪季斯晏打拳,他总是毫无还手之力,只会拼了老命地躲避。
这会儿听他一说,唐闻安眉头骤然拧紧,慌忙拒绝,“那什么……医院找我有事,我得赶过去。”
说完便头也不回,逃也似地上了来接他的车子。
幻影就停在脚边,等季斯晏抽完整根雪茄,司机才敢过来打来车门。
路上,他抬手揉着跳动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脑中不断闪现的,是陆禹那张脸,以及这人和许岁倾扑朔迷离的关系。
回到庄园已经过了十二点,黑沉夜幕彻底将天空吞噬。
季斯晏站在自己的卧室外,犹豫之后轻轻地推开了门。
整座房子只有走廊开了盏壁灯,昏黄光线洒在门口,丝丝缕缕汇聚投下朦胧氛围。
许岁倾这回平躺着,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酣甜睡颜。
女孩总是风轻云淡的,像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表面看着清纯无辜,眼底却时不时流露出倔强的神情。
随着凝视的时间过去,腰下某处欲念窜入脑中,越发疯狂地叫嚣着。
季斯晏抬脚,朝着床尾方向走了过去。
……
许岁倾这晚没做梦,睡得正香,察觉脚背处似乎开始有微风飘过。
些微凉意滑到小腿,逐渐蔓延着往上升。
原本及膝的睡裙,也被堆叠到了纤细的腰间。
她有些冷,无意识地身体发颤,湿滑温热的触感随之泛滥。
褶皱被吸吮着舒展,密密麻麻的痒意从下面窜进血液。
许岁倾做了个梦,梦里好像有人在轻轻吐息。
可对准的方向,却在自己极其敏感的腿根旁边。
接着便开始下雨,仿佛都能听见水滴落下的动静。
先是慢慢地低吟,逐渐变得娇柔婉转,最后闷在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