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陈芸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但是不管怎么说,小肖是为你受的伤,我看那伤还挺严重的,你还是得顾着人家点,一起睡方便一些。”
“再说,人小肖长得那么好看,也不会对你咋样。”
江平安:…这真是亲妈。
当天晚上,陈芸没让江平安进房门,只扔给她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江平安没想到小老太能做到这个地步,但作为一个坚定的直女,她是坚决不会和性取向不明的女人一起睡觉的,即使这个女人救过她的命。
于是她一床被子又铺又盖,准备就在客厅的红木长椅上将就一晚。
楼上的主卧。
邢禾平躺着,清孟背对着她。
邢禾有些迷茫,今天的心路历程就宛如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的很复杂。
早上清孟说她要离开时,就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下午带着清孟回到家时,那样无比重要的东西好像又归了位。
最悲观时,她曾想过是不是酒后说的话真的不可信,清孟根本就不喜欢她。
但是今天坐车离开武装部时,她又突然明白了,那不可能是假的。
向天本身的存在有一些疑点,但他的话很有道理。
即使清孟可以伪装出生人勿近拒绝沟通的样子,她眼里的担心却是做不了假的。
清孟喜欢她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定量,那么到底是什么问题导致了她的态度突变呢?
肯定不是那场游戏,清孟当时的情绪没有异常,也不像是睡觉之前的问题,她还亲口承认喜欢自己呢。
虽然趁人之危的举动确实不太厚道,但是已经喝醉了的人,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根本不记得邢禾做过什么事,又怎么会和她计较呢?
喝醉……等等。
假如说清孟并没有断片,她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呢?
再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喝醉,只是为了借着酒意对自己表白心意呢?
那么第二天早上自己又做了什么?
苦恼,沉默,逃避。
如果她是清孟,表明心意后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还表现得一副很抗拒的样子。
那她肯定也觉得对方只想和自己做朋友,并不想和自己发展结婚关系了。
邢禾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原来是这样!
原因找到了,要怎么跟对方道歉呢?
也未必需要道歉,问题在于怎么向她表示自己并非没有那种意思呢?
邢禾与年轻人脱轨太久,不知道正常人这种时候会怎么办。
但是她不想表现得太轻浮,也并不想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把两人的婚姻关系确认下来,这样看起来就像她并没有下定十足的决心,只是闹着玩一样。
这种时候应该怎样把握分寸,又能够让清孟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话,或许可以通过身体接触
清孟依然背对着她,看不出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邢禾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往前挪动了一些。
此时清孟并没有睡着,她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
廖宏发抓住她的衣袖时,邢禾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其实还有其他更为温和保险的方式,清孟知道,那是她想为自己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