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禾似懂非懂:“哦我最近记性不太好,可能是忘记了,这个人怎么了吗?”
清孟的嘴唇动了动:“没事,只是随口一提而已,记不得就算了。”
邢禾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了?”
清孟笑了笑:“真的没什么。”
“阿清”
邢禾看得出眼前人的笑意不达眼底,但却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话说错了。
清孟并没有继续再聊这个话题,她突然起身道:“站起来。”
虽然不知道清孟要做什么,邢禾还是听话地站起身,但没想到这人突然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她下意识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阿清!”
清孟把目光从衬衫的纽扣上收回来,重新放在了那张熟悉的面容上。
这人本就是万里挑一的容貌,鼻梁挺拔,眉峰高挑,平时在外人面前即使不冷着脸也自带一股高位者的气场,强势而又果断。
可此刻,大概是被她突然上手解衣服的动作吓了一跳,邢禾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薄唇微微抿起,矜持又无措。
清孟不是第一次见到邢禾这副样子,在很久以前,她以为这是这人不爱她的表现。
可时至今日,清孟又有了些别的见解。
或许嘴上不说,并非是真的不想要,只是闷骚罢了。
第129章这个也要脱吗?
邢禾欲言又止的表情勾起了清孟眼中晦暗的,那只虚虚握过来的手没让她冷静下来,反而将那些堆叠在一起的思绪一把火烧了个彻底。
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她想和她发生点什么,现在。
清孟轻声道:“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邢禾有些不自在:“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清孟一直不说话,但那炙热的目光也足以让对她的心事毫无所知的邢禾感到站立不安,于是她垂下眼帘:“不脱衣服怎么能看见有没有伤口?”
邢禾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回家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人非要脱了她的衣服检查。
但清孟的手固执地抬起,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邢禾偷偷瞟了一眼她的脸。
因为在看电影的缘故,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里不断闪动的画面映出些微朦胧的光亮。
清孟的表情也隐藏在一片昏暗中,让人分辨不清。
再僵在这里她恐怕就真的要生气了,邢禾半推半拒地放松了些禁锢着对方的力度。
于是那双手绕过她,重新又落到了第一颗纽扣上。
作为特殊行动处的工作制服,衬衫兼具了实用性和美观性,纽扣便有些复杂,即便是邢禾自己解起来也需要费上一些时间。
可在清孟的手里,只是转瞬之间,它们却一颗一颗地绽开了。
邢禾想,或许是因为她是一名研究员,手指最为灵活,所以这些个纽扣才变得如此的服服帖帖。
清孟牵着衬衣的衣袖示意她抬手好让她将其脱下来,邢禾听话地照做。
衬衣之后便是里衣。
清孟环住邢禾,伸手去解背后的排扣,两人的距离便骤然靠近。
那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将邢禾包裹住,明明只是淡淡的莲花清香,可她却莫名感觉头脑有些昏沉。
邢禾的声音有些哑:“这个也要脱吗?”
清孟没有回答,只是刚才还利落灵活的双手此刻却又笨拙了起来,磨磨蹭蹭好一会也没找到正确的位置。
直到最后一个小小的铁扣被解开,一股空荡荡的不安定感袭来,清孟才贴近她的耳边:“不脱怎么检查呢?”
邢禾的喉咙有些干涩,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窗外毫无预兆的响起了惊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