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那赫然回首的动作,将膝盖上的血渍全擦在对付袖子上了。
亮红色的音驹队服上出现了一层暗红的颜色。
这样一直盯着研磨的南弦柚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刚刚不过是去将今天的社团报告交给助教,然后和作为队长的黑尾一起在猫又教练那边汇报情况不下十分钟的时间。
本来停训结束,满心欢喜的跟着黑尾回到练习场地,结果刚一转头,人还没走呢,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场上的不对劲。
之前还好好在打练习赛的队员们全部围聚在网的一边。
他们团团围住,似乎在盯着什麽在看。
这样的举动非常的不正常。
而南弦柚一眼望去没有看到熟悉的布丁头后,脑子就立马传输了信号——研磨出事了!
他和黑尾对视一眼,对方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快步往人群的方向跑去。
果不其然,就在人群中收获到了一只正在胡乱擦拭伤口的小三花。
看人膝盖上血淋淋的伤口,南弦柚的眼皮直跳,他深深叹了口气,拨开人群,单膝跪在研磨的身旁,既无奈又心疼的小心翼翼地家人毫不在意压在膝盖上的手臂拿起。
“你这样不疼吗?”南弦柚的声音都颤了颤。
这伤口虽然不严重,但看起来真的十分吓人。
尤其是在猫猫胡乱的擦拭下,破了的皮肉,都被他搞得更加裂开了。
南弦柚看着那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南弦柚观察了一下研磨的伤口,出声道:“给你两个方案,第一,我抱你去医务室,第二,我背你去医务室。”
说着,他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研磨——“你自己选。”
研磨:“我……”
南弦柚冷脸打断道:“没有第三种方案。”
研磨:……
知道惹人生气了的小三花已经软了下来,他扯了扯人的衣服,试图将人强硬的话语一同软化下来。
然而南弦柚这次是铁了心要带人走,一整个铁面无私道:“撒娇也没有用,你知道的研磨,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研磨那眼巴巴的眼神瞬间耷拉了下来,连带着脑袋一起。
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样,小三花抱着自己的腿,不再看人。
服软归服软,但研磨还是坚持自己内心——觉得这些伤口没必要去一趟医务室。
他好几天没有来社团了,已经耽误了不少的训练,如果今天再跑去医务室的话,那他今天的训练也就直接不复存在了。
虽然研磨怕累怕出汗怕麻烦,但对于训练上面的事情他一点也不马虎。
尽管可能并不能像队里的单细胞生物一样有着超强的体力,超额完成当日的训练任务。
可研磨却没有哪一次让自己有过任何的偷懒行为。
只要是交给他的任务,他都会完成。
只不过,有自己的节奏的而已。
而今天的训练就是在他的节奏中,如果打乱了节奏,他何时才能把它缺席的这几天训练给补上呢?
IH的预选赛,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他们需要非常多的时间去进行练习。
研磨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而耽误大家的训练了。
可惜这些理由,都不足以打动南弦柚进行动摇。
生病、受伤。
在这两个情况下的研磨,不管说什麽做什麽,南弦柚的话都是说一不二的。
见小猫不再给予回复,南弦柚直接擅作主张,将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