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姐弟闹着玩,能把姐姐的膝盖弄成这样?”
安禹华眼神闪烁,明显心虚。
“我。。。。。。我就是一时失手,不小心的嘛!”
宴竹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
安禹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狼狈地移开了目光。
宴竹不再理会他转身对KTV的服务生开口。
“麻烦拿一些碘酒和创可贴过来。”
很快服务生送来了医药箱。
宴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想要查看安瑶的伤口。
“我没事的。”
安瑶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语气平静。
警察就在现场,包厢门口还乌泱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安瑶的脸颊有些发烫。
她实在不好意思让宴竹在这种情形下替自己处理这种小伤口。
做外卖员风里来雨去,磕磕碰碰是家常便饭,这点皮外伤,她自己都快习惯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听话!”
宴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持。
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此刻竟显出几分少见的强势。
他不由分说地将安瑶按坐在沙发上,动作轻柔却坚定。
宴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拆开碘酒棉棒的包装,神情专注,仿佛正在进行一台精密的手术,周遭的一切嘈杂都与他无关。
冰凉的药液触碰到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
安瑶却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静静地看着宴竹乌黑的发顶,看着他认真细致地为自己清理血迹,消毒,再贴上创可贴。
眼眶蓦地一阵发热。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在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给予她最妥帖的温暖和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