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胸口一阵起伏,正要开口反驳。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侧头对上宴竹沉静的眼眸。
宴竹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不愿看到安瑶和安崇山当面对峙,再次被所谓的亲情所伤。
宴竹上前一步,清冽的声音在警局大厅内响起,不疾不徐,却字字清晰。
“我不认可这种说法。”
“如果仗着是亲人,犯了法就可以被原谅,甚至逃脱法律的制裁。”
“那还要这身警服做什么?”
“法律的尊严何在!”
安崇山这才真正将目光投注到宴竹身上。
先前他一心都在儿子和安瑶身上,只把宴竹当成安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普通朋友。
此刻见他条理清晰,言辞犀利,气度更是不凡,心中不由一凛。
他沉下脸。
“你又是什么人?”
“这是我们安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安瑶再也无法忍受安崇山这副嘴脸。
她上前一步与宴竹并肩而立,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安崇山。
“我早就不是安家人了!”
“从你们逼死我妈妈,逼走奶奶,把我当成货物卖给傅家开始,我就和安家恩断义绝!”
“宴竹,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安瑶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切事务,都由他全权代理!”
安瑶这番话,字字句句清晰地落入宴竹耳中。
她全然的信任,如同一道光照亮了他心底最深沉的角落。
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在他胸臆间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