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陆阳大喊一声,猛地拽着4号滚到桌底,子弹擦着耳际飞过。他反手甩出茶杯,趁玻璃碎裂的刹那掏枪还击,击中一名伪装成茶客的枪手。混乱中,4号塞给他一枚铜哨:“山字堂码头,明晚子时,找五爷换情报。”
“这是什么?”陆阳问。
“救命的信物。”4号说,“你用得上。”
“为什么帮我?”陆阳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4号说,“而且,你的父母,也是受害者。”
陆阳没有再问,他将铜哨紧紧握在手中。
“你先走!”陆阳说,“我引开他们。”
“陆先生,保重!”4号说,然后迅速从茶馆的后门撤离。
陆阳趁着混乱,故意在现场留下半片樱花美甲——这是嫁祸日谍的饵,也是引蛇出洞的钩。他知道,这半片美甲,会成为日谍与军统之间互相怀疑的铁证。他迅速从茶馆的侧门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
返回军统区部,陆阳刚将胶卷锁进保险柜,一号审讯员突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戴白手套的法医。
“陆组长,别来无恙啊。”一号审讯员说。
陆阳关上保险柜门,转过身。
“长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陆阳问。
“白泥镇发现三具尸体,”一号审讯员说,“手法很像你当年在涪州的‘杰作’。”
法医递上一份尸检报告。陆阳扫过尸检报告,死者咽喉切口呈弧形,与记忆中日本忍者的“居合斩”如出一辙。他突然指向报告角落的朱砂印。
“这是密宗符号,和图书馆的密码本残页同源。”陆阳说,他没有看一号审讯员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分析着,“日谍想借我们的手杀了五爷,断了吴克杰的线。”
一号审讯员。
“你在说什么?”他问。
“我在说,有人想利用我们,铲除异己。”陆阳说,“这些尸体,是日谍干的。他们想嫁祸给我,同时,也想引出山字堂的五爷。”
“为什么?”一号审讯员问。
“五爷掌握着吴克杰的走私线,这条线,是日谍渗透重庆的重要渠道。”陆阳说,“杀了五爷,这条线就断了。而他们,又可以借机嫁祸给我们,制造军统内部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