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小美把自己干的好事告诉了许哲南,还把她PS的二人的结婚照给老板看了。
“这招怎么样?老板,够不够狠?能不能成?”
许哲南坐在桌子后面听着她的汇报,从镜片后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端详着这个精明能干的下属,罕见地犹豫了一会儿。
有一瞬间,他不确定自己是想现在就开除这个狗头军师、让她拎包滚蛋;还是给她磕两个,叫她一声神仙姑奶奶。
虽然觉得小美是在玩火,但许哲南最终还是没忍住,给自己找了个回去拿东西的理由,去了仇瑞的家。
屋里静悄悄的。
许哲南环顾四周,还好一切都是原样,没有多出什么女人的东西。否则许哲南真担心自己的心脏。
“仇瑞?”
许哲南一边出声叫他,一边试探着推开了主卧室的门。
昏暗的房间里空空如也。
他的心头浮上失落。片刻后,鬼使神差的,他走进了自己住过的房间。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房间里没有开灯。
于是他看到仇瑞静静地睡在他们睡过的床上,侧着身子蜷缩着,怀里抱着他们睡过的被子。
那个有毒的叫作希望的东西又开始俘虏了许哲南,让他的心脏一阵失拍的狂跳。
他定定地走上前去,伸手摇了摇床上的人。
仇瑞从昏沉沉的睡眠中醒来,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眼前从模糊到渐渐清晰的许哲南时,表情显出几分迷茫。
他大概以为这是一个梦。而最近这样的梦太多了。
梦里,许哲南一遍遍出现在他面前,又一次次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
在两人的对视中,时钟的秒针滴滴答答走过去,仇瑞呆呆地看着他,好长时间都没有动,也没有说一个字。
于是,许哲南心里本就不应该有的希望一点点坠落下去。
他自嘲地笑了。
果然啊,他还是一厢情愿。事实就是,他们两个之中,仇瑞永远不会向他走哪怕一小步。
许哲南咬了咬牙,决定这回跟小美没完。
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仇瑞就在此时突然像恢复了电力的机器人一般挣扎着起身,支起双膝跪在床边,一把拉住了许哲南的手。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醉意,含糊不清地叫他:
“小南,小南,你回来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高兴,但是转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抓着许哲南的手指紧了紧,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问他:
“……你跟她,那个女孩,你们已经结婚了吗?领证了吗?办婚宴了吗?”
许哲南看着他的眼睛,还有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强忍住想要拥抱他入怀的冲动,只是说:
“你很关心吗,仇瑞?我结没结婚,你在意吗?”
仇瑞不回答他,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指,不依不饶地问:
“结了吗?许哲南,告诉我。”
许哲南持续地沉默,于是仇瑞的眼睛低垂下去,但很快又重新抬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固执地追问:
“小南,你告诉我吧,算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