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何意,她却退缩畏惧。
就好似那欢愉似刀如剑,砍向已经逝去的人,挥向躺在榻上的人。
影儿抬起手去阻止他,启唇轻轻喘息着,不敢看他,索性闭目歪头,小声道了句:“长卿,我不舒服。”
翟离坐起身子,目光难言地看她,面无表情,心内焦灼。
方才的所有葳蕤潋滟,勾心缠绵,影儿始终在躲,她自以为不露痕迹吗?
她的身体,他何其熟悉。她的软柄,他心知肚明。
她又是这幅样子,故意露出讨好来,可那身体的本能还是在抗拒他,因何抗拒呢?她怎么敢抗拒他?
他来了鼓气,直接掰过她的下颌,命她睁眼看他。
影儿不愿,只掀开一线,便又闭上了。
翟离一笑,听不清是苦笑还是冷笑,就那一下,便不再出声。
而后便不再是温柔婉转,不再是试图缱绻,不再是疼爱有加。
强硬又霸道,生涩又直接,不管不顾,任其飘荡。
这倒是让影儿心里松快下来,不必愧疚了。
只那身子疼,疼就疼吧,自作自受,合该她疼。
翟离被她的气的有些发狠,他又没忍住下了重手,直到影儿哭出声来,他才故意将他下颌的汗水滴到她额间,用指腹化开,冷漠说道:“你真是不疼不罢休。”
他也真是残暴,把影儿逼到死角里还不够,非要形成围剿之势。
让她痛哭,让她求饶,让她放弃抵抗,再将她吃拆入腹。
他则是一抹唇角,愉悦餍足。
翟离起身自顾去到湢室擦洗,独留影儿一人歪爬在床榻之上。
她疼,一阵一阵地疼。
好似被捣碎一般的疼。
影儿不想动,就把脑袋藏进软枕之间,躲避着无力感。
一块温热的帕子盖在她后背上,她身子一紧,因这一紧又引出些疼,她闷哼出声,悄悄颤了起来。
翟离手下不停,仍是不轻不重地为她擦拭着,潮湿散去时的凉意令影儿有些不适,她扭了扭身子,却被翟离一掌按住,不许她动。
他用指背拂过那镜片扎过留下的伤痕,有些凹凸不平,与她软嫩丝滑的皮肤倒是天渊之别。
他往下摁了摁,淡道:“疼吗?”
影儿咬着下唇,蹙眉不愿出声,又担心他再次发火,带着些不情愿地小声呢喃:“不疼了。”
“我是问你,当时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
影儿苦涩一笑,小声回他:“不疼了。”
翟离亦是苦涩一笑,不再说了。
他起身推门而出,抬头望月,好似生生吞下一颗苦胆一般,他觉得自己也似那月,又冷,又高悬。
第59章五十九章你的用处自是还有,藉由我来……
紧张的气氛汇集在郡主府后门处。
载嫣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求饶的载府车夫。
连升先前出现在她面前时,吓了她一大跳。尤其是看见他的衣角还赫然染着血,载嫣是好似一只受惊的刺猬般满眼警惕地盯着他,颤声问他做什么。
连升当时却是一笑,而后从容说清来意。原是柔澜让他来的,载嫣便立即想到了载清交代之事,车夫有问题。
那连升是扔下一句,让她去后门等着,便脚下生风抓车夫去了。
她也没等多久,就见连升拎了好几个人过来,载嫣一指,其余人顿时做散,只留那方才驾马的车夫跪地求饶。
有连升在,谁抗的了?不过几个拳脚便都招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