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我去啦?”程泽小心翼翼道。
“不行,还是少跟他来往。”盛礼下意识觉得不妥。
程泽瘪嘴道:“为什么啊盛哥,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跟我求和的,不去不好吧?”
千载难逢的打脸机会,一想到自己可以趾高气昂对不可一世的周荷庭甩脸子,真是爽飞了,程泽不想错过。
盛礼正色道:“周荷庭心机深沉,小心为好,阿泽,不要去。”
程泽哪里肯,“盛哥,我想去,就是吃个饭小心什么啊,你想的太多了。”
盛礼坚持道:“不行就是不行。”
再三拒绝,程泽也生气了,他犟嘴道:“我就要去!”
“程泽!”盛礼脸色沉下来,“我的话你不听了,是吗?”
“哼!”程泽气道:“你真烦人!”说完转身离开,砰的一声巨响,将房门死死关上。
回到房间,程泽越想越气,盛哥为什么不让去?凭什么不让去?他都二十岁了还要限制出门自由,简直没有天理!盛哥是法西斯!
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程泽将枕头拉过来,狠狠锤上几拳,可锤完心头仍闷闷的,程泽哀嚎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
憋死我好了。程泽想。
憋死就不会生气了。
盛礼站在门外颇为犹豫,刚才他是不是太严肃,吓到阿泽了?要不要进去解释一下?可阿泽已经二十岁,不再是小孩子,那么任性以后是要吃苦头的。
算了,让阿泽自己想明白。
盛礼最终没有敲门。
程泽在被子里呆了几分钟,心想,盛哥应该快来了,往常他生气盛哥总是会来哄自己。待会儿可不能轻易原谅盛哥。
没错,盛哥要是不好好哄,他就不吃晚饭!
可等到天色渐黑,盛礼还没来,程泽有些慌,难不成盛哥真的生气了?气到不想跟自己说话?程泽再也坐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小心拉开门,探出脑袋看,客厅没人,盛哥去哪了?
“盛哥?”程泽喊道。
盛礼从阳台出来,惊讶于程泽的主动,不禁感慨阿泽真是长大了,遂温和应道:“嗯,我在。”
原来盛哥在阳台悠闲,他竟然闲坐也不哄自己!程泽更觉委屈,瞪着盛礼重重哼一声,又气鼓鼓回房,砰的一声巨响,门再次紧闭。
盛礼愣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泽他怎么了?
程泽鼻子泛酸,变了,一切都变了!只不过短短两年,盛哥就变了!盛哥再也不是以前的盛哥。现在的盛哥太冷漠,太无情!太残酷!
程泽只觉自己是悲惨故事的主人公,是地里的小白菜,爹不疼娘不爱,好生凄惨。
“没什么大不了。”程泽吸吸鼻子:“有很多人爱我的。”
一想到爱,程泽更难过了,该死的时蕴玉!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程泽面上一喜,是盛哥,但转瞬脸又拉下来,现在来有什么用,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他绝对不原谅,也不要跟他说话。
“阿泽。”
程泽当作没听见。
盛礼颇为耐心,“阿泽,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程泽依旧不说话。
“我进来了。”盛礼道。
程泽心想,门反锁,他根本进不来,谁知咔哒一声,门开了。
“你怎么进来的?”
盛礼扬扬手上的钥匙,问:“还在生气?”
程泽别过头不看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