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
周荷庭不怒反笑,看着身上的程泽,舔了舔唇。
程泽见周荷庭还有心思笑,怒意更盛,他是看不起他吗,觉得自己拿他没有办法?呵,今天他就要让周荷庭尝尝被人侮辱戏耍的滋味!
“啪。”
程泽一手掐周荷庭的脖子,一手扇耳光,可周荷庭毫不在意似的,他不拦程泽的耳光,反而解他身上的西装扣子。
“?!”
程泽又惊又怒,左右闪躲,周荷庭长腿夹住程泽不让他躲,程泽没办法,死死薅周荷庭的头发,两人在甲板上滚作一团。
周荷庭幽蓝的眼瞳在黑夜熠熠生辉,他抓着程泽的衣领,执拗地扯开衣扣。
程泽整个人被周荷庭死死禁锢,手脚皆使不上劲,眼看西装脱了大半,程泽心一横,张嘴咬在周荷庭的下巴。
周荷庭动作一顿,瞳孔收缩,程泽以为见效,心里暗喜,更大力啃咬,周荷庭的手泄了力道,变了味道,开始抚摸,他在程泽的脖子,胸膛流连。
程泽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周荷庭的西装裤不算厚,两人又紧挨着,他很快发现异常,程泽真恨不得捅死周荷庭,震惊恶心之余不忘把屁股往下挪,企图远离是非地,这一挪,嘴便错了位,周荷庭微微偏头,一口亲在程泽的唇上。
战场转换。
周荷庭用舌头撬开程泽紧闭的城门。
舌头长驱直入,程泽心生胆怯,一退再退,周荷庭握住程泽的后颈,迫使他仰头承受更多,程泽自觉畏缩会兵败,遂奋起反抗。
程泽开始绞杀周荷庭的舌头,紧紧缠绕,誓要他溃败退出城廓。
周荷庭使一出将计就计,乖乖顺从,待程泽唇舌无力,一举反攻!
氧气耗尽,弹尽粮绝。
程泽初显败势,溢出呜呜悲鸣。
周荷庭暂给程泽缓息时间,程泽倒在周荷庭身上,休养生息,思索下一步计划,可计划尚未成型,心狠手辣的周荷庭重振旗鼓,直捣黄龙!
俗话说,穷寇勿追,陷进绝境的程泽灵感突生,直攻下三路,周荷庭不以为然,他已将程泽身上碍事的西装脱下。
程败,已是定局。
程泽抽出周荷庭的皮带,拉他的裤子拉链。
周荷庭又喜又怒,喜他也有感觉,怒他太过随便,他是否和时蕴玉也是这般!
“滥货。”周荷庭退出程泽的口腔,低喘着唾骂。
程泽的手抓住周荷庭的裤子,“你更烂。”
周荷庭笑,“也好,烂人上滥货。”
他伸手就要扒程泽的裤子,不料程泽飞快起身,欻的一声,把周荷庭的裤子扒下来了!
程泽得逞,哈哈大笑,跑到船边将裤子扔进江里:“周荷庭,你个烂货,人烂心更烂,人贱几把更贱!”
这下,周荷庭彻底怒了,他的下颌肌肉紧绷,额头青筋暴起。
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会觉荒诞滑稽。
一个没穿上衣,一个没穿裤子,两人隔着几米距离互瞪,偏激又疯狂。
周荷庭改主意了,他今天非要程泽死不可!
土鳖仗着他的纵容,一什么二什么三,反正就是一次一次践踏他的尊严,这种不知所谓的人,死了最好。
程泽也来了血性,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周荷庭无疑是最与众不同的,富有,英俊,傲慢,狠毒。在极端性格下,他为数不多的优点更令人痛恨。
程泽做着防御姿态,死死盯着朝他走来的周荷庭。
周荷庭不愧是周荷庭,穿着一条内裤,竟也走得自信张扬,无端让人想到T台模特,程泽嫉妒得眼睛发红,这种烂货就该配烂脸。
江面平静,游轮返程,程泽听见哗啦啦的破水声,以及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脏。
热血冷却,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空虚。
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荷庭力气比他大,长得也比他高,大厅里全是他的保镖,自己胜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