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出什么呢?
这里的男子说内敛也内敛,说大胆也不足为过。
不过是订婚后男子的试探,云竖没有必要去拒绝,还没有真的如此迂腐。
或许他真的老老实实要嫁与她呢?已经放弃之前自己的期望
他很乖,云竖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李持安见她放纵自己的行为,不自觉抿紧了唇。
他索性再靠近一点,不顾该有的规矩,攥着她衣袖的手也攀上了一点,凑近亲了她一下。
似乎太过紧张,李持安只亲到她的嘴角。
还没亲到时,脸红得格外厉害。
“女君不拒绝我吗?”
他仰起头,潮湿的呼气连同眼眸一般带着热气湿润,发丝披散在身后,声音轻轻地,没有后退。
“我们要成婚。”云竖抬手拢起他散下来的发丝,眉眼平静。
她目光聚集在他的唇上,那处绵软莹润,带着薄粉。
他下意识躲开她的目光,轻轻咬唇,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羞愤地想要捂住她的眼睛。
好似是他过于急切,过于放开,过于放荡。
他攥着她衣裳的手莫名地松了松,因为没有力气。
这本该是她来讨好自己,为什么沦落到他去讨好呢?
本该是她缠着自己去培养感情,以便获得母亲的重视,本该是她来亲自己欺辱他,自己再去呵斥。
他很快撤了回来,一句话不说,只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逃似得跑了出去。
见人离开,云竖呼了一口气,抚平褶皱的衣袖,身体放松下来。
夜里。
云竖发现这个院子里没有一个男子,全部都是女侍。
“这是公子特意让人送过来的点心。”
女侍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很快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屋内再次剩下云竖一个人。
她只披着外袍,头发已然披散下来,里面只穿着里衣。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又拢了拢身上的外袍,眉眼冷淡倦怠,冷白的面孔在晕黄的灯光下透着疏离和不近人情。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的一时松懈,之前未感受到的疲倦如潮涌般袭来。
……
翌日。
港口的风很大。
李持安被扶下马车,便被吹得偏了偏头,发丝也有些凌乱。
他带着帷帽,露出半张脸来,像纱幔一样轻飘的衣袖飘得无法收敛。
他抬手稳住头上的帷帽,又腾出一只手掀开看了看一样下了马车的云竖。
旁边的侍从跟在李持安旁边,生怕出什么问题。
港口人多,来往密集。
不少人只穿着单薄的衣裳,露出手臂上的肌肉,运着货物,额上的汗水顺着颔骨露下来。
船早已经靠岸,见李大人来,便放下跳板。
仆从将行李搬运上去,十几个侍从先是围着公子上了船。
船很大,分为三层,要在船上待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