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君的确没有脾气好的。”刘群然说道。
“看,这是白朴的诗,听说是半个月提上去的,一时间全城都知道,她的风头可不小。”刘群然抬手指着云竖前面的字画,慢吞吞道,“我之前给人送文书,偷听到一些大人的话,听说她喜欢女色。”
云竖顿时面无表情,原来裴许是这个意思。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还有很多。”她不着痕迹地说道,领着刘群然走向那边。
一直往里走,诗词越来越密集,云竖看到了很多她听过的名字。
“诶,我看到你的名字了,你来这里写过吗?”
云竖有些茫然,“没有啊。”
她走过去,就看到下面自己的名字,可笔迹不是自己的。
倒像是一个男子的笔迹。
“应该是别人特意给你腾上去的,若写得好,云阁也会去收录进来。”
云竖想起是在哪里写的了,是鲟江的某个阁楼处。
这只是四字四句,看起来并不显眼。
“你真厉害。”刘群然真诚地夸赞道,可语气还是带着上班久了的沉闷和人机感,粗粗一听还有些阴阳怪气。
云竖听惯了她的语气,在想誊录官的工作到底是多么折磨人。
一直往里走,可以见到一些观赏诗画的游客。
刘群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甚至更加吃惊,“诶,这里也有你的,好长。”
接着,她念了几句出来。
云竖还没走过去看看,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说起来只见几面。
他穿着很寡淡,打扮是嫁人后的样子,但是是不是有些过于不对劲了。
她愣了一下,以至于人走到自己面前也没反应过来。
这是守孝的白衣。
他发上只有一根银簪,耳坠也是银色的。
饱满成熟的身躯被层层叠叠的白衣裹着,面容素净,带着一丝难言的韵味,清冷又透着呼之欲出的欲望。
那双眼睛很淡,偏偏又很懂事的避讳,带着被人冒犯就会害怕不安的脆弱。
“那是我为你提上去的。你还记得我吗?”男人抬眼看向她,语气很慢,很温柔。
旁边的侍从只低垂着头,跟在男人身后。
“我叫白蔓。”
他微微抿唇,眼睛微微弯着,直勾勾盯着她,带着引诱暧昧。
明晃晃地勾引。
“我妻主突然病逝,恰逢侯府进京……”
他又走近了一步,语气越发软,“女君喜欢吗?女君的诗词写得很好,便主动给了云阁,没想到就成了。”
他看着眼前朝气温润的女君,打量着她的身高,又抬头看着她的脸。
为那个废物守了半年寡,他也够仁至义尽了。
如今在这里碰到她,何不是缘分呢?
她比之前更好看了,甚至更结实。
想到这里,白蔓的手指不可抑制地蜷缩着,“我很喜欢你的诗词,可惜现在才能与你说上几句话。”
云竖有些震惊。
他妻主死了
刘群然见她久久不来,过来寻她时正巧听到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