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她们过来,你同她们说吧,我让人去酒楼订包厢,等会儿我要去教书,可能等不到她们。”云竖轻缓说道。
晚上。
云竖回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
沐浴后,云竖才去了李持安的院子里。
他已经换好了寝衣,见妻主来,就主动脱去了她的外衫。
“今早上,我去送母亲她们了,已经坐上船离开了。”李持安软声说道。
“……父亲还送给了我一个玉桃子,让侍身好好照顾妻主。”他将她的外衫折好,又给妻主倒了一杯茶,主动站在她后面,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给她揉肩。
父亲还说,妻主之前就见过他,回来之后更是念念不忘,因此才去了书院。
屋里更是放了他的小像。
他微微抿唇,眼眸带着笑,模样很贤惠,似乎之前连日的哭泣已经不见了,现在只明里暗里地提示她,府上该有一个孩子。
他不着痕迹地看向熏香炉里,里面放了一点香料,虽说效果不大,却起码有点效果。
云竖听到他的暗示,又注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肩膀上的手更是敷衍了事,慢慢交拢在她的衣襟处。
他凑到她耳边,尾音微微上扬,“妻主不喜欢孩子吗?”
“侍身之前就问过了大夫,说侍身身子很好,很适合孕子。”
他没在意之前为什么没有同房,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是早和晚的问题,反**上只有他一个人,虽说可能有一些没眼力见的侍从痴心妄想,但也越不过他。
云竖不知道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眼前的烛火跳跃着,视线并不清晰。
她顿了顿,嗓子有些哑,“不急于这些。”
李持安默了一下,妻主如今已然20,不急于这些那急于什么?
哪家女君这般年纪还未有子嗣,甚至还会走路了。
他如今也有16,再过两年,年纪便大了。
比他大两岁的人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今年父亲不会催他怀上孩子,明年便会明里暗里说他,甚至还会暗示他给妻主纳侍。
“不急”他尾音微微上扬,“那什么急”
云竖抬手轻轻把人从身后扯到身前,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转移话题,“几日后有春猎,你想去吗?”
如此僵硬的转移,甚至不回他的话,李持安微微蹙眉,面上带着微恼。
他看向香炉,又抬眼细细打量妻主,且发现没有什么影响。
他埋在她的脖颈,轻轻嗅了嗅,还有一点酒味。
她为何如此冷静。
他突然笑了笑,“那妻主之前承偌我处理好芜衣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人不会还待在扬州,等妻主回去了吧?”
不会已经怀上了孩子,已经在扬州养胎,如今才不急于要孩子
“已然送走。”她回道。
“那妻主旁边的苘敷呢?”
“只是侍从。”
“侍身要他来伺候我。”他继续说道。
“……好。”虽是不知道为什么,云竖并不在意这个。
他说什么,云竖就应什么。
等夜色渐渐深,李持安身上也越来越凉,被握住的手迟迟暖不热。
见今日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只靠在她怀里,声音轻轻地,“我累了,想睡觉了。”
云竖把他抱起来走向床榻,放下帷幔,又剪了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