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抬眸盯着他,顿了一下,微微笑了笑,“没让你看到笑话,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毕竟你之前就被我处处压着,我不想理你,你都要跟在我身边。”
听到他的话,姜闻的脸上很快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像是想到什么,“你猜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你的妻主正陪在长宁殿下旁边,说说笑笑,却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殿下对妻主有恩,这有什么奇怪的。”李持安合上茶盏,“你莫非想说,她们有什么关系?想说长宁殿下勾搭有家室的人”
他微微偏头,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姜闻,瓷白的脸上带着纯良,“姜闻,才多久不见,你就把我当傻子看”
若是以往,李持安想都不会想,直接把手下的茶碗倒在姜闻身上。
姜闻以前会忍,从来都是好脸色,现在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到他面前来得意。
外面传来了动静,一直在帐篷门口看着的人惊呼了一下。
“长宁殿下落马了。”
李持安愣了一下,下意识起身,连带着案桌上的茶盏都倒了。
一直坐着的姜闻见他这般急切模样,突然笑了笑。
他起身跟在李持安身后,想要看着后面的热闹,又想看看李持安的脸色如何。
看着自己的妻主和旁人亲亲热热,想来脸都要气歪了。
掀开帷幔上的坠子,姜闻抬眸看过去,就见着不远处的云竖同其他官员站在一块。
长宁殿下是被谁救起来的呢?
刚刚,她们不是还在说话吗?
不远处。
“那人是谁啊?”苏洄问道,“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亭台处,苏洄侧身去看昭鹤,“话说,你家里那些事情处理好了吗?前几日在宴席上就看到你匆匆离开,都没待上多久。”
“已经没事了。”
昭鹤不再看那边混乱的场面,稍稍偏头就看到云竖站在马旁,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边。
她抛下苏洄,径直走了过去。
四周是马场的范围,地上没有一片杂草,时不时掀起一层灰来。
云竖盯着那马被压在地上,姚妗将殿下抱走,其他侍从连忙跑过去,面色慌张。
云竖这才想起来,姚妗桃花挺多的。
“妻主”
李持安一袭青绿的衣袍,小跑着朝她走过来,面上带着惊慌,被扶住手臂也上下打量着妻主。
“妻主没事吧。”他呼吸有些急促,薄薄的面容浮上薄粉来。
云竖扶住他,见他发乱了,理了理他耳边的碎发,又避着他的耳坠,“我一直站在这,哪里有事,谁同你说我有事。”
李持安微微抿唇,眼睛却往它处看,看到底是哪里发生了意外。
“殿下刚刚被带下去,你想去看看吗?”云竖没等他问,直接说道。
李持安摇了摇头。
“想骑马吗?我牵着缰绳,你坐上去。”
李持安这才注意到妻主旁边的白马,可这显然不是女人所使用。
肉眼可见地温顺,也比较矮小。
“妻主为我牵来的”他这才轻轻挪步,伸手想要去摸那鬓毛。
他露出笑容,漂亮的眼眸中带着鲜亮,又看了看四处有没有人,余光就瞧见了不乐意见的人。
他微微蹙眉,躲在了妻主身后。
“云竖。”昭鹤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