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很好,不热不冷,风也凉凉的,是个阴天。
不一会儿,那侍从被叫了过来。
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有些颤抖,“女君只是让奴进去案杌,没有做其他事情。”
不过这点事情,就把他叫过来。
若他真在里面待了一夜,岂不是动静更大。
侍从想着,世族的贵卿也是个妒夫,十足的妒夫,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什么大度,什么端庄,不过是假的,正君还不是靠在床第勾引女君留在他榻上吗?
如此嫉妒,想来也家宅不宁。
一月多未有所出,想来肚皮也是不顶事的。
“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少年的声音微微上扬,“只是案杌”
侍从连忙伏在地上,“女君昨夜里早早就歇下,没有叫任何侍从进去服侍,奴在里面不过是待了片刻,便被女君赶了出来。”
李持安低眸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人,目光挪移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的确好看,纤长,揉捏起来的确让人赏眼。
他突然笑了笑,静静地注视地上的人,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往后你就去打扫庭院,知道吗?”
“奴知晓。”
淞朱这时从外面进来,在公子旁边说了几句,李持安站起来越过了地上的人。
他低眸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心中越发恼怒。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从,妻主何必去把他叫进去。
他停顿片刻,白净的小脸上净是阴郁,漆黑的眼眸更是冷冰冰的。
出了屋内,李持安换了一身衣裳去了前厅。
太医把着他的手腕,微微蹙眉。
“是还未怀上吗?”李持安声音低低地,意识到这点心都慌了一下。
这段时日如此纠缠,怎么可能还不能怀上
“正君这段时日可喝了什么,吃了什么?正君脉搏里有亏虚之象。”
他的吃食一般都有人检查,怎么可能呢?之前是那般,如今也是这般。
李持安收回了手,微微蹙眉,“去把那汤药的残渣取过来。”
一炷香后。
太医微微叹息,“这是避子汤,正君未有所孕也是正常,今后好好调养就能恢复过来。”
等太医走后,李持安的面容彻底沉了下来,被衣袖掩盖的手指紧紧攥着,指尖颤抖着,眼眸发红。
避子汤本就亏空身子,如今喝了一个月,哪里是好好调养就能好的。
说不准,他这肚皮就隆不起来,怀不了孕。
他让人去查,可等人去找时,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管家说,这是新婚前同一批买进的仆从,并无什么异样。
府外的偏宅里。
一个仆从跪在男人面前,神情慌张,“主子,他知道了,如今正在找奴。”
白蔓穿着深紫的衣袍,紧紧裹着身子,坐靠在椅子上,声音柔柔的,“是吗?那就不用去了,那些药,他都喝了吗?”
“喝了,都喝了,奴日日煎着,等他醒来后就端了过去,亲眼看着他喝的。”
白蔓听到,轻轻笑了笑,“等会会有人安排你去庄园,去那儿躲一会儿,今后再把你叫回来。”
如今他没有机会靠近云竖,自然也不能让她夫郎怀上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