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格外温顺,眼睛里更是带着水雾一般,有些粘稠的意味。
“女君喝点汤吧。”
汤羹被放在桌子上,苘敷取出小碗,装了半碗后亲自端到女君的手边。
他穿得很薄,又说不上来的少,露出白皙的手腕和细细的腰身,还有脖颈处。
他的发丝被他固定起来,脖颈处空荡荡的,白得亮眼。
云竖没注意,端过来喝了一口,就随意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沐浴过后,她身上有些懒散,眉眼更是漫不经心地,虽然温和,却也莫名地让人心悸。
“女君可累了吗?奴曾学过推拿,奴帮女君松松肩膀吧。”
他低垂着头,碎发散乱在耳边,看上去很规矩,可又偏偏微微弯着腰。
苘敷余光看着被喝过的汤,微微抿唇,眸中越发明亮,带着一丝水汽。
坐在那的女君点了点头,他连忙站起来跪坐在女君身后。
他的身子微微靠近,抬手揉按着女君的肩膀,嗅到女君身上的清香,脸庞微微发红。
屋内只有翻书的声音。
苘敷开始不老实起来,揉按在肩膀上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女君的脖颈,轻轻的呼气越发明显。
他打量着女君的模样,见她毫无影响,有些疑惑。
虽说剂量不多,但也会让女君有些神智模糊,起码更会让她随意所欲起来。
如今夜深,发生什么都不为过。
他忍不住轻轻喊道,声音细细的,带着幽怨和期盼,“女君……”
她终于动了动,抬眸看向自己。
女君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只觉得有些冷寂,苘敷心脏跳得越发快,紧紧抿着唇。
女君会做什么呢?他想到,这夜里合该做些令人欢愉的事情,女君现在这般年轻力壮,还有了官职,如今也该想想屋内了。
“下去休息吧,别得风寒了。”她随口说道。
他面上浮现惊愕,身子僵了一下,不自觉退缩了身子。
见女君说完,真就不再搭理他,苘敷呆呆地起身,目光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屋外的冷风吹得他浑身瑟缩了一下,他侧身看向那门口,心凉了一半。
为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成功呢?
难道女君真的不好男色吗?
他想到女君未娶夫,也未纳侍,身边也没有要求侍从随身照顾,连暖床的小侍也不需要。
那女君喜欢什么呢?
哪个女人不会喜欢男色呢?他之前待过的府邸上,哪个女人后院没有藏着十几个侍夫,屋内更是藏着几个贴身的通房。
即便有了正夫,照样管不住自己。
如今女君没有正夫管着,不应该更要随性一点吗?
他咬着下唇,走在小路上,险些歪了脚。
夜里黑,苘敷的身子却更加显眼,腰细细的,布料也紧紧贴在肉上。
他已经不年轻了,但身体的成熟糜烂让他还没进入焦虑不安。
这不是后院,守夜的侍卫会在女君的屋舍附近重点巡逻。
她们微微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扭着腰穿得极薄的侍从,喉咙滚动了一下。
她们低声暗骂着不要脸,大晚上也跑出来**,还是从女君的屋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