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越过母亲和云竖,目光放在云竖身上,轻轻抿着唇。
他上了船,便被围着去了房间里。
侍从进进出出,擦拭着屋内,又将公子的被褥和衣物放好。
淞朱跪坐在公子旁边,给公子倒了一杯茶。
“公子在想什么?”淞朱问道。
“还有多久好”
窗户被支架架起,屋内只有必要的家具。
李持安有些好奇,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人在忙碌什么。
为什么还不上来呢?
“应该还要半个时辰,公子是想见女君了吗?”淞朱放下茶盏,明知故问道,“奴去将女君请过来吧。”
李持安微微蹙眉,声音却很轻,“去叫她做什么?”
她一个闷葫芦,难道还会给他解闷不成
“听说女君没有带侍从,公子要特意安排几个过去吗”
李持安哪里会愿意安排过去呢?万一一个没看牢,就有侍从上了床。
这还在眼皮子底下,这都看不牢,那他怎么办?
他顿了顿,在犹豫要不要派人去伺候着。
船上的确发闷无聊。
他不可能时时守在云竖身边。
“派两个过去,给我盯好了。”他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动静停了下来,船开始发行。
李持安走到外面,就见着背对着自己,站在船头的云竖。
她一人站在那,披着裘衣,不是他送过去的那件。
不知道他送的里衣,她会不会穿。
他想着,在船上待十五天,无论如何也该熟悉了吧。
她也该认清事实,她只能娶他。
李持安想到还未绣好的嫁衣,又想到绣到一半的手帕。
临近夜里。
李持安捏着绣好的手帕,打算去寻云竖。
凑巧的是,在窄道上就看见了她。
“女君。”
他出声叫她,提起裙摆加快走了过去。
可窄道昏暗,即便蜡烛点燃也不足以照亮。
李持安还没靠近,他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有些恼怒,想着母亲又拉着云竖喝酒。
“女君还好吗?”
听到声音,云竖薄薄的眼皮抬起来,目光冷淡审视。
她想到,刚刚在船板上听到的对话。
是关于他们家公子和魏野的事情。
两人时常偶遇,两心相悦,他甚至还在书房与李随大吵了一架。
见他皱着眉,云竖没想继续待下去,而是随意应下不打算说什么,打算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