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归好看,却总觉得少了点时尚感。
她找了个编发教程,一板一眼地跟着操作,原本柔顺的发丝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被她弄得乱似团草。
楚宴是在这个时候走进卧室的。
他刚冲完澡,额前发丝还沾着些许的湿意。
水汽凝汇成了水珠,挂在发梢上,将坠不坠。
沈可鹊几乎只一瞬便捕捉到了他嘴角偷偷扬起的那抹细弧——
“笑什么!”她语气有些娇怒。
楚宴没顶嘴,只是走到了她身后。
从沈可鹊的手里接过那团乱摊。
他比沈可鹊有耐心得多,冷白指骨在缠绕在一起的青丝间来回地穿梭。
动作放得很轻,生怕扯到她的发丝。
“弄疼你了,和我讲。”饶是这样,楚宴还是不放心地叮嘱着。
沈可鹊点点头。
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某件事情上……
那时候,她也总喜欢喊疼;楚宴每次都只是堪堪而轻地吻过她的额角。
哄着她说,再等等。
沈可鹊想,她也是愿意同他一起探索的。
不然,没人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疼。”沈可鹊极是随意地喊了声。
楚宴的动作随之一滞,缓了几秒钟没敢有继续的动作。
沈可鹊的视线在镜中轻轻地上挑,定格在了他的眉眼之间。
他身上的沐浴香也是偏木制调,淡淡的香中弥着一丝清冽的感觉。
她便被这样极具楚宴风格的香氛紧紧团抱住,心安得希望此刻能过得再慢一些。
楚宴毫不费力地将她缠住的发丝解开。
又低下了些身子,将沈可鹊放在梳妆台的手机端拿在了手里,垂着眼睑,视线淡淡地扫着正在播放中的梳发教程。
将她脑后的青丝分成几缕,又相别相缠,不一会儿就大功告成。
又俯下身子,对上了她镜中的款款眸波。
冷白指骨轻挟住额侧的发丝,轻地往外蓬松地扯了扯。
和沈可鹊想要的效果几乎完全一致,精美得宛若富丽皇宫里面的小公主。
沈可鹊欣喜得不行,抬手捉起手持镜,左右来回地看。
怎么欣赏也没个够:“好好看呀,楚宴你好厉害诶。”
她甚至觉得将他收编做自己的造型师都不为过。
两人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出门。
楚宴几次问他们去哪里,沈可鹊都只是神秘兮兮地摇摇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直到“民政局”三个字出现在他的视线正中,楚宴才恍然记起。
周围的景致是极为眼熟,都是他们前来领证时见过的。
历经个冬,在这个新春,枝桠变得好似都更繁茂了许多。
两人并肩而立,楚宴不自觉地将抓攥着沈可鹊的手收束得更紧了些。
被沈可鹊发觉,她眉眼弥上了淡淡的笑意,侧目看向他:“楚总紧张什么呀?我又不是来拉你办离婚的……”
那两个字眼一出,楚宴眼底暗色加浓,指骨亦是钳她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