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还是来时的装束,笔直而立在门侧。
听到她这边的声响,第一时间地抬了视线过来。
“你……没试西装吗?”沈可鹊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出声问。
“试过了。”
“怎么也不给我看看。”
沈可鹊轻微地嘟起了嘴。
下一秒又想到,自己几乎是每天都能见楚宴西装革履的样子。
好像……早已经没什么新奇感了。
沈可鹊改了话风:“也行吧,那就把你的firstlook也留到婚礼那天,好咯。”
驱车回家的路上,沈可鹊捏着楚宴的工作平板,一板一眼地挑选着珠宝首饰。
两人关系日渐亲密之后,楚宴鲜少让宋观来接他出行。
更多的时候,他都亲自当司机,接送沈可鹊。
为的是留更多的私人空间,毕竟有些时候心血来潮做点什么,有旁人在场倒会不便。
“楚宴,你之前也没和我说过,你还认识霍景钊呀。”
沈可鹊看着平板里霍氏的高定珠宝,双眼不住地放光。
早知道楚宴有这人脉,她哪里犯得着天天找程绪打探珠宝拍卖的第一手消息。
不过回想起来,倒是也窥见痕迹。
楚宴送她的两款戒指,从设计到用料,都是顶好的,显然也是出自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霍总之手。
“之前只是认识,”楚宴将两人的关系概括得言简意赅,“最近有了生意上的往来,才变得更相熟些。”
“哦……”
沈可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们生意人还真是奇怪,总口口声声地说生意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但还是会因为生意往来而变得相熟。
她歪头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大概是她这辈子都没法参悟透的命题了。
“所以,这些珠宝我想要怎么挑就怎么挑?”
“嗯。”
楚宴将车子开得极平稳。
“楚家,我当家。”
这句话,当年初相识不久时,他也曾对她说过。
两人大概是联想到了一起,短暂地相视了一瞬,而后双双弯起了唇角。
“我的钱,就是你的,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咳咳,”沈可鹊故意轻咳了两声,纠正他道,“打扮自己的事,怎么能叫挥霍呢?”-
到了婚礼当日。
几乎惊动了大半个京临城的人。
想要攀楚家、沈家枝的人,层出不穷地涌来。
送过来的礼物,都快堆满一整个房间。
梳妆台前,祝今陪着沈可鹊妆造。
祝今手机里收到程绪在外场发来了照片,她笑了两下,将屏幕递给沈可鹊看。
“喏,壮观吧。”
沈可鹊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礼物盒,只觉得纷杂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