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也没看几人一眼,转身就走。
眼看着叶辰抱着他的“伴侣”上了一辆时博基尼,徐时行抚着落单的琴弓,微微出了会儿神。
秦羽朝时博基尼远去的方向啐了口吐沫。
“他奶奶的!抢了首席又抢琴,这是来耀武扬威了呀!我呸呸呸!搭上金主了不起啊!”
徐时行知道秦羽的暴脾气。
秦羽顺风顺水惯了,横冲直撞没服过谁。
他刚来北京没多久,听秦羽的口气,那位金主,倒比秦羽还厉害几分。
刚才吴主任提到“秦少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时,秦羽气红了眼都没敢反驳。他就猜到,他的琴是不得不借出去了。
“时行对不起,我不是不帮你,实在是那个姓秦的他哎呀谁让秦家长盛不衰呢,人家是顶级豪门,姓秦的又是独生子,四九城的太子爷,敢惹他的都——”
秦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晓得吧,咱们惹不起
秦羽把着方向盘,嘴里叨叨不停。
“不过我听说他玩得很开,只睡觉不谈情,月抛都算抬举他。你放心,最迟一个月,叶辰就笑不出来了,你肯定能重新当上首席!”
秦羽又问徐时行要不要去酒吧喝几杯,徐时行没心情玩。秦羽就把好友送到楼下,自己泡吧去了。
回到家发现,手机有来自姆妈的三个未接。
白天练琴时开了静音,一直忘记改设置。他眉心一跳,赶紧回过去。
“仔仔你好忙哦,再不接电话姆妈就要搭车去北京找你了。”
电话那头细糯温柔,是徐南烟雨中咿咿呀呀的吴侬小调,嗓子里灌满了蜜糖,埋怨的话也勾得人心痒。
徐时行一听她说话,心就软了。
他开了壁灯,盘腿坐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光照亮青年纤瘦漂亮的身姿,像一棵挺拔的竹。
“姆妈饭阿吃勒?今天打了几圈牌?输了多少仔仔给你发红包。”
日常絮叨,待孙眉说出那句“晚上睡觉记得关窗”的标志性结束语。
徐时行长舒一口气,正要说姆妈晚安,不料孙眉话音一转,“仔仔——”
再开口时,语气不似刚才随意,反而架了几分小心与讨好,徐时行内心一凛。
果然,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孙眉的声音软下来,“下个月你爷爷要办八十大寿,我寄去了几箱大闸蟹,你找个时间送到徐家去。”
徐时行眉心微皱。
“不用吧姆妈,徐家什么山珍海味没有,我们送过去人家不一定要。”
挂了电话以后,徐时行有点半信半疑,不过最后还是打了一排字发过去了。
徐时行愣了一下,还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然后才反应过来今天确实不是他回来的日子,明天才清明呢。
秦朗:“事情处理完了,就提前回来了。”
他话说得是轻飘飘的,但是其中的痛苦只有A市被压榨的员工知道,就连坐在副驾驶上的齐郁听到了他的话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扭曲的表情。
近乎通宵啊,通宵完了后,就去赶飞机啊,下了飞机还得坐车啊。
不过齐郁也能理解,他去查了住进徐时行家的那两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徐时行看了看徐梨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为了安全,徐时行还把陈方也叫上了,现在不像以前,山上也没什么危险的野兽,主要就是为了看着她们不要去危险的地方,野草深茂湿滑,没踩稳的话,就摔下去了。
出门之前,所有人还需要换一身好活动的衣物,鞋也得穿长筒的雨鞋,不仅防水,一定程度上还能防蛇。
陈方看到梁榕两个姑娘也很是兴奋,说了一些俏皮话把她们逗得咯咯笑。
徐时行换好衣服后,看她们还没整理好,就先站在一边玩手机。
秦朗拿着手机打字,打到一半,手机界面上就跳出了一个视频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