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夏知樱把目光移向走在最后的范意与叶玫。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MP3,遥遥丢了过去。
她说:“我自己写的曲子,掺了些灵异值进去,能安神、静心、摒除杂念,应该可以缓解你的症状。”
范意接住:“谢谢。”
“不用,”夏知樱说,“舒缓精神还行,对抗不了地狱安眠曲,帮助聊胜于无。”
范意说:“还是谢谢,我会需要。”
他摘掉口罩,松松兜在下巴上,在后头环顾了一圈,直入主题道:“今天怎么说?是自由探索,还是像昨天一样分工?”
心愿问:“继续昨天的话题?聊聊节目演出的事?”
范意点头:“可以。”
神乐看出来了:“你有想法,你先讲。”
范意应了:“行。”
他说:“我有了一点发现——这次校庆的节目演出,三个固定的节目是重点。”
“其他的项目可以放放,唯独这三样,要先定好表演的人选。”
“尤其是街舞。”
范意边讲,边回忆着昨天发现的线索。
一份来自B611号寝室,叶玫抽屉里的小纸条。
【最先停下舞步者将成为第一个祭品。】
一份来自今早范意去到的空间之中,那本放在地上的故事绘本。
【那天的音乐格外漫长,街舞社的成员们不知疲倦地跳着,继续跳着。】
【直到日暮。】
如果绘本中的这句话没有出错……
负责街舞节目的表演人员,要从白天一直跳到天黑。
是一项极其消耗体力的活。
范意说:“街舞尽量找耐力足的来。”
神乐打了个手势:“没问题,我沟通一下,中午就可以决定好。”
“然后是表演内容,”范意说,“我认为,怪谈里不会这么好心,给我们随意发挥的机会。”
“如果我们真那样做了,有很大概率,过不了‘满意’这一关。”
“现在我们处于18年的时间线里,按照18年校庆表演的节目单和节目内容来,这样最为妥当。”
路白月问:“这么笃定?就不怕这怪谈在节目单上给我们埋坑?”
范意:“不。”
他说:“因为真正困难的,不是节目单,而是表演内容。”
18年的校庆具体的节目列表,因为时间线的缘故,学校的图书馆内没有记载。
而其他留校的学生,更不会无缘无故去调查学校八年前的校庆内容,自然也无从得知。
但叶玫知道。
他今早的话,就是在明里暗里地提示范意——他曾经打听过。
每次对范意的明知故问,都是想告诉范意:问我。
范意理解了。
叶玫作为活体诡物,来到这则怪谈里,本身就是强行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