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轻微的激将法对已经握住刀剑的理想主义者来说并不是浇灭他们激情的冷水,而是点燃柴火的火星。
正如少女给他的回?答一样。
她依旧坚持,哪怕万劫不复。
羂索忽然觉得,要是能让五条悟杀掉这样的天满宫就好了,那样或许五条悟在狱门疆前停留的时间会不止一分钟。
可惜,做不到。
她太聪明了,也太在意五条悟了。
她不会让她在意的人卷进这场咒术之外?的波谲云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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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内理子的学校转了一圈,回?去之后,是枝千绘本来打算去找禅院甚尔,告诉他一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通个气,免得纸片人误以?为她脑子被人夺舍了。
是的,她真准备放了星浆体。
还打算为此动手。
至于脑花酱——
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反派了,该学会自己?分辨别?人口中?的真话和假话了。
但是,禅院甚尔不在。
不仅禅院甚尔,两面宿傩也不在。
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一人一咒灵下落的千绘酱猫猫呆滞。
#纸片人呢?#
#我那么大两个纸片人呢?!#
没有纸片人充电,少女颓废地趴在办公桌上,发了一会儿呆,痛定思痛之后,指挥下属开始动员。
正如羂索所?说——
选择偏向?弱者、保护天内理子会做出很多牺牲,就如同?为大义而坚强的人必定为大义而脆弱。
但天满宫归蝶要这份脆弱。
就像赈早见宁宁需要一份枷锁。
是枝千绘起身,来到了落地窗前。
纤弱的身躯被束缚在板正的和服里,长发交织,垂在胸前。少女眼睫低垂,盖过眼底滚滚流光。
她抚摸着游戏面板上的任务界面,看着因为玩家举措和纸片人的行?动而一一对应发出的各项事?件。
“一切尚在游戏规则允许范围内……”
少女轻声低喃,尾调带着不可闻的笑意。
悬浮在她身前的游戏面板闪烁了一下,少顷,数据稳定,游戏并未察觉到任何内部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