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灰烬鸿钧不蕴含任何感情的笑声,回荡着,时空的界限波动着,几根横跨星河的手指又缓缓浮现,最后,形成了一只手掌,一只左手。
然后,这只左手缓缓的握成拳。
那断指,也是紧紧的握紧。
以鸿钧的伟力,这点小伤,不过转瞬即愈,但是,灰烬却没有治愈这份伤势,而是强行驱动断指,紧紧的握成拳,任由鲜血流下,也任由痛苦发酵,那无情的笑声中,渐渐多了几分残酷而狰狞的愉悦感。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痛苦了,这久违的愉悦感,作为讲道前的调剂,非常的不错,想要打死我吗?这很不错,我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已经活到有些腻味了,所以,来吧,打死我吧!!!”
受伤的野兽只会更残暴,受伤的灰烬,也是如此。
在这之前,即便黄昏几番击退那降下的破灭一指,灰烬也只是默默无言,不以为意的一次又一次再度袭来。
而此刻,源自于宇宙至高者的战意,缓缓燃起。
无形无名的疯狂火焰,在宇宙任何一个角落燃起,凡人不可见,但是,只要有一丝超凡之力的人,都能认知到这火焰,察觉到里面的恐怖。
鸿钧一念,衍生而成的战意火焰,已经化作了贯穿万象的伟大洪流。
灰烬并没有动用规格外的鸿钧伟力,仅仅是一念衍生出了一个根源祖圣的业位出来,然后以此为力。
这也许是灰烬想要尽情享受这一场难得的战斗,也许是祂心有傲慢,就是想要以同级的力量打死造化,以此彰显自己的勇武。
祂到底怎么想的,无人知晓,但结果却很明显。
两位鸿钧的交锋,在乱序的因果事项与时间线中跳跃着,即便是亲历者,也难以察觉自己已经在两位鸿钧的交锋之局中活跃过。
所以,纵然这场至高的战斗极尽壮阔,但也很少知晓,而眼下这一幕,理所当然成为了宇宙诞生以来,最高规格的惊世一战。
这一瞬间,不拘是永暗魔帝,亦或元祖与天命,还有许多圣人,都停下手中的所有事情,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老牌三阶圣人,逆伐鸿钧。
不论成败,不论是否参与其中,仅仅是注视,其中收获的经验,都是极致的珍贵,尤其是在鸿钧最终讲道剧情越来越近的情况下。
“开车了开车了,去先天神魔星域的超级特快列车,五百论坛币一位,生死自负,车祸不管,要去观战的,速速上车!”
中立侧圣人论坛上的帖子疯狂刷新着,某些擅长遁法的圣人,此刻各种喊价,准备组团去近距离观察这场惊世之战。
观战的危险不言而喻,但圣人们还是很踊跃,眨眼间,便已经是几百万个的观光团出发了。
为什么会有几百万观光团?原因很简单,因为圣人们不止派出一个分身去,绝大部分的圣人,那都是所有的分身全部出发,带上所有的观测设备,力求尽可能的多采集一点数据。
“场面真大呢!”
在地球,白岐歌的一个分身,坐在露天咖啡厅中,左手端着咖啡,悠然喝着,右手捧着究极版心魔万幻典,慢慢看着,然后同时还分心二用,关注着这圣人论坛上发生的事情,然后不自觉的感叹着。
不过,他也只是感叹着,并没有什么反应,静静的端起咖啡,悠然的喝了一口,在和煦春日阳光的照耀下,看着那本永远也看不完的究极心魔万幻典。
“场面太大了,估计要玩脱了!”此时,一个声音骤然而来,白岐歌微微抬头,却见一个被混沌遮蔽姿容的人形存在,拉开椅子,坐在了白岐歌对面,白岐歌含笑说道:“混沌白岐歌,作为这场惊世之战的主角之一,你不去打架,跑来地球做什么?”
被称之为混沌白岐歌的存在坐下,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没好气地说道:“造化祖圣发飙了,抢了我的主角位,撸起袖子要和鸿钧正面刚,祂要上台唱大戏,我就负责打灯光呗,不过,现在还没开始,所以溜出来摸一会鱼也没事,唔,宇内的咖啡的确很不错,比宇外的好多了,不往我咬紧牙关,拼了命从宇外向宇内挤!”
白岐歌放下心魔万幻典,好奇问道:“你进来多少了?”
混沌白岐歌捧着咖啡,神色陶醉的喝着,一会之后才无可奈何地说道:
“亿亿万分之一都不知道有没有,那道界限实在是太难跨越了,要不然,我至于被灰烬一根手指打的那么惨?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太懈怠了啊,开了一局游戏,就直接溜了,然后把游戏全部托管给我,喂喂,你知道我屹立在宇外,进行宇内干涉,然后以此为源,想方设法跨越界限进驻宇内,到底有多费劲吗?触手都不知道累死多少条了,我可是你的鸿钧道果啊,你上点心行吗?”
面对这般抱怨,白岐歌也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鸿钧道果了,该学着自己证道,顺带把我也带上去了,我虽然目前正在挂机,但也是等着吃你软饭呢!”
混沌白岐歌露出无奈之色,最后,叹了一口气:“我服了你,好吧,想要吃我,起码等我进来再说,现在的话,还先给我几口软饭吃吧,毁灭天命泉水挂机,生命元祖翘班不知所踪,仅凭造化祖圣一人,是扛不住灰烬鸿钧,也撑不起地狱邪圣纪元的真正诞生,以及我的真正降临,立于宇外,我无所不能,但现在这个关头,我也只能来抱你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