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责安安受伤你没陪对不对?可是江盼,你也是人,你也需要休息,比起一晚上的陪伴,萍萍和安安更需要的是你的健康。”
江盼低着头没有说话。
“江盼你抬头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安安受伤是因为你,是你没保护好他,是你教我给安安做的木头玩具枪?是不是因为你的一通发泄,导致田家不赔医药费了?”
江盼嚅动着嘴唇,声音堵在嗓子里。
时远归叹了口气,“那你要这么想,其实更应该怪我,毕竟枪是我提议的,也是我做的,更是我给安安,是我让安安受伤的。”
“不是,时大哥,怎么会是你……”
“所以也不是你啊,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人是田家打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玩具枪,也会是别的什么。就算你不去田家闹,田家也不会赔医药费,你闹了,他们以后才会惧怕,才不会再欺负安安。”
“嗯,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想岔了。”
时远归:“萍萍和安安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那么懂事,肯定会理解你的。不信咱们一会儿看看,他们指定开开心心的,根本不可能怪你。”
江盼和时远归来到大门口,心里紧张又期待。
时远归放开牵着江盼的手,推门进去。
林进宝三人也刚吃完早饭,萍萍在厨房煎药,安安已经下床,坐在屋檐下看林进宝玩玩具枪。
看到江盼和时远归,安安眼睛都亮了,忙跑过去拉着他哥的手:“哥,你回来啦?睡的好不好?还累不累?”
江盼摸了摸林安安的脸,哑声道:“都好,不累了。安安还难受不,伤口疼不疼?”
林安安摇了摇头,皱着脸道:“不难受,姐姐说喝了药伤口好的快,就不痛了,可是药好苦。”
“哥教咱们的,良药苦口,喝了药病才好的快。”林萍萍端着药出来递给林安安,让他喝,看江盼回来了,问道:“哥,你们吃饭没?远归哥说你们早上不过来吃,我就没留饭,你们要饿的话去煮点面?”
江盼:“我们都吃过了,不用再做。”他顿了顿又道:“昨晚照顾安安,辛苦萍萍了。”
“什么啊,”林进宝在一旁插话:“她睡的跟猪一样,夜里都没进来瞧一眼,她辛苦啥啊。”
“你也睡的跟猪一样,早上安安下床你都没发现,你还好意思说我。”林萍萍气呼呼地。
江盼心头松快不少,笑着道:“你们都辛苦,等安安去拆线的时候带你们去逛县城。”
林萍萍:“我不去了,哥哥带安安去吧,我留在家里。”
林进宝:“我也不去,我之前天天在县城,我都去溺了。”
林安安:“我要去,我要去拆线。”
大家哈哈大笑。
时远归跟着道:“我也去,我去陪你。”
江盼和时远归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
林进宝看看江盼,再看看时远归,不对劲,“你们两个咋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江盼、时远归:……
“哪里不对劲?你看错了。”江盼瞥了时远归一眼,勉强道。
林进宝觉得他没看错,就是不对劲。江盼不说就算了,他慢慢观察,他总会知道的。他又说起其他事:“唉哥,我发现你这床睡的挺舒服的,以后我跟你一起睡呗,你床这么大。”
“不行。”时远归和江盼同时开口。
“远归哥你为啥不行啊?”林进宝小声补充道:“我又不跟你睡。”
时远归:……
江盼连忙道:“睡不下,以后安安跟我住一屋,三个人睡不下,再说你不回家你娘得说你了。”
“我娘才不管我。那以后你去远归哥家睡,我跟安安睡呗,反正以后做生意咱们都同出同进的,住一起也方便,我还能帮着干些家里的活。”
时远归觉得可以,他看向江盼。
江盼被瞅的很不自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等以后做生意了再说,你这几天先回家,农忙结束再说。”
“那好吧。”林进宝觉得很可惜,他是真的很想住江盼家,农忙结束就农忙结束吧,反正总比直接拒绝的好。
林进宝又说起生意的事:“你之前打算在县城买间铺子的,现在钱是不是不够了啊?我这还有二两多,你先拿去用吧。”
“不用,我不打算买铺子了。”正好大家都在,江盼就想把后面生意的事说一下:“我打算先租一间铺子,等攒点钱再看着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