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
切原赤也被姐姐逼着去便利店帮忙买东西,在那里看了会漫画书,因为回来晚被念叨了好几句。
“知道了知道了……再说不是姐姐你让我去的吗……”
他小声嘀咕着反驳的话,返回自己的房间。
被尽会压榨人的姐姐支使去打酱油前,他原本是在打格斗游戏的。
这会没什么手感,又不想太早睡……
切原赤也叉腰在自己杂乱又有序的房间里巡视一圈:打网球不行,已经洗过澡了再洗一次很麻烦;作业还剩几道大题没写,但是明天去学校补应该也来得及吧;周刊少年JUMP昨天借给真田前辈了……
他最后愉快决定打开电视看一会综艺节目,正好还可以用fingerringweights锻炼指力!
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做到瞬发「黑闪」!
海带头按着遥控器还没调到频道呢,一股不可阻挡睡意忽然开始上涌,他上下眼皮跟磁铁异极似的往一块吸,不自觉脑袋一歪,就这样靠在床沿上睡着了。
不久后他姐姐见他房间还亮着灯,来脆他睡觉没回应,只有电视的声音,进来一看发现人已经在小声打鼾了。
“真是的,这样都能睡着。”
已经是个六十公斤的大小伙了,搬是搬不动,切原姐姐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关了电视机和灯准备退出房间时,她听到啜泣声奇怪回头,才注意到这家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哭的非常伤心,直抽抽。
可是第二天问起时,人早就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
—
…
“…嗯……这是哪啊?”
切原赤也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小型观影厅里,就是很常见的那种电影院的布置,只有阶梯状的三四排观众席。
看装修设计挺像他之前和前辈们一块去看电影的那个电影院,虽然当时大屏幕上都放了点啥,他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他挠了下头,摸到了没洗干净的定型啫喱,“对了,我刚才在自己的房间里,想看电视节目来着……”
应该是睡着了吧,偶尔是会有这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时候。
切原赤也立马新奇地打量起周围,发现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观影厅里此刻已经不止自己一个人,网球部的大家都已经排排坐好了,并且表情看上去都有些奇怪,也像在观察环境。
这会影片还没开始,天花板上灯打的很亮,切原赤也站起来数人头。
“奇怪,怎么少了真田前辈?”
真田弦一郎一身居家休闲服,坐姿异常端正,没摸到手机的他起身道:“我去找兄长大人!”
“梦里的副部长也根本离不开哥哥啊?”切原赤也哈哈笑,上手去扯与帽子本体分离的男人的衣服:“还有这穿的是什么啦,是自己画的兄长大人ichibansuki~[心]的痛服吗?哈哈哈哈哈画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切原赤也嘲笑完,几乎刻进基因的条件反射让他缩起脖子,警惕不出意外就要砸下来的铁拳。
他闭眼在原地等了两秒,发现副部长没有发飙揍自己,只是拧眉看着他,眼神有些发直,好像他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哇,这个梦里的副部长不太一样,以前他做的都是被副部长他们追着教训的恶魔!
欸,既然不会反抗的话那岂不是……
切原赤也赤也露出怪笑,恶向胆边生,今天就要来个倒反天罡——
然而不等他多做什么,真田弦一郎疑似延迟加载完毕,铁青着脸往他脑袋上加了个热气腾腾的发红鼓包:“对前辈无礼,实在是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看着低头认怂的海带头,越看这情景越觉得奇怪,他刚才完成了明天课程的复习和预习,到了熄灯时间正要睡下。
他的入睡速度应该没有那么快,加上今晚兄长不在家,更是夜色寂寥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