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恋爱初期并不是甜蜜的。
贺靳森长得帅,又有商业头脑,别人大学时花钱如流水,他是赚钱如流水,在他的大学校园里,他的人气很高,追求他的女生排成队。
佟雾离他500公里,很没安全感。
一有风吹草动,她就闹分手。
其实是要贺靳森多爱她一点。
贺靳森很懂她,一闹就甜言蜜语地哄:“爱你,爱你,全世界最爱你。”
甚至连夜坐高铁去她的学校看她。
一来二去,佟雾像一只装满了蜜糖的罐头,爱意充盈,渐渐不闹了。
不过在大四的时候,佟雾又提过一次分手。
那次不是闹情绪,而是她为两人的将来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那时候,佟雾被保研,贺靳森则和他的几个同学,在临川组建了一个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两人商量过,等佟雾读完研究生,就去临川,和贺靳森在一起。
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贺靳森的父亲忽然找到了他,要他回贺家。
贺靳森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母亲是科研人员,常年在卫星基地,他父亲也有了新家庭,贺靳森从小跟着外婆生活。
佟雾认识贺靳森的外婆,也见过他的母亲,至于他的父亲,贺靳森从来不提,她也就从来不问。
直到大四那年,她才知道,贺靳森的父亲竟然是柏城赫赫有名的富商贺锦诚,全国财富榜上排名靠前的人。
佟雾惊呆了。
她预想到贺靳森的未来,那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能够企望得到的。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感觉到自己和贺靳森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鸿沟天堑。
考虑之后,她向贺靳森提出了分手。
认真的。
可是贺靳森怎么可能和她分手?
贺靳森说:“我回贺家,只是面子上说的好听而已,事实上,我只是去给贺锦诚打工。”
他将贺家的情势分析给她听。
贺锦诚除了贺靳森,还有两个儿子,和贺靳森是同父异母。
二弟比贺靳森小三岁,本来是要培养做继承人,谁知道在国外读书不学好,染上了艾滋,大好的前程全毁了。
三弟去瑞士滑雪,摔断了脊椎,变成了瘫痪,终身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贺锦诚这才惦记上自己不冷不热的大儿子,要接他回去。
贺靳森说:“对我而言,白手起家固然不难,但如果能给我一个好的平台,让我起点更高一点,事业做的更大一点,何乐不为?”
“这样我也能挣更多的钱,把我女朋友养的更漂亮,把我们的家打造的更好,对不对?”
他将佟雾揽在怀里,语气柔情蜜意,眼里盛满希翼的光。
佟雾被说动了,放下芥蒂,和他深情相拥。
那之后,佟雾再也没提过分手。
到如今,整整过去了七年,她没想到自己又捡起了这两个字。
佟雾被说服了,从此心安理得地抱住贺靳森大腿,在他的大树底下乘凉。
这会儿,佟雾站在离贺靳森两米远的位置,和同事说话,贺靳森端着一杯蓝莓汁走过来,递到她面前,语气带笑:“这杯蓝莓汁现榨的,每颗蓝莓都是我挑的。”
佟雾狠狠睨他一眼,转而又眉眼一弯,当着众人的面,接过蓝莓汁,声音带起夹子音:“谢谢哦。”
乍一听,娇娇软软,可结合她对他的态度,那就是阴阳怪气。
贺靳森耳根一动,唇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
同事们只看到表面甜蜜的那部分,一个个笑嘻嘻,又戏谑羡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