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行,佟雾检查了温度表,提了几句要点,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锅,依照她说的,利索地摆弄锅具。
燃气灶上,另外坐着一口双耳锅,里面在煮西兰花,砧板上有圣女果,旁边还有没拆封的培根,和鸡蛋。
佟雾诧异:“这些菜都是哪来的?”
“一早叫酒店送来的。”
“……”
泰禾御附近有家五星酒店,是臻邦集团旗下的,两人有时候在家不做饭,就叫酒店送餐,没想到今天男人叫人送的是食材,他要亲自为女朋友做早餐。
贺靳森会做饭,小时候和外婆住,外婆有时候忙,管不上他,他就自己做饭吃。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尤其是他回到贺家,登上高位后,谁还见过他做饭?
“再给我十分钟,你去坐一会,马上就能吃了。”
贺靳森按住佟雾的双肩,将她送出厨房,转过身,手起刀落忙碌上了。
佟雾拉开高脚椅,坐到中岛前,看着那染了烟火气的宽阔背影,鼻子突然发酸。
亡羊补牢吗?
早干嘛去了?
后来端上来的意大利面,还配了罗佟汤,佟雾全部吃完了,不得不说,色香味俱全,男人用了心。
不过:“以后要经常这么做,知道吗?”
带着教训口吻。
“是。”
贺靳森吸气,配合着挂上一副惟命是从的表情。
那只胆小羞涩的鸵鸟蜷缩在座椅上,她的座位靠窗,可是窗外的风景完全吸引不了她。
只见她双手抱臂,双肩微塌,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靳森放慢脚步,走到她旁边,站在过道上。
车厢座位坐满了,连接处还站着几个无座的人。
贺靳森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佟雾旁边的大叔身上,大叔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看起来像是农民工。
贺靳森和他攀谈起来。
佟雾听见他的声音,惊诧抬头,才知道他一路跟在她身后。
这个发现,像风口上的秋千,将她荡上去,再荡上去。
可贺靳森并没有和她说话,只是微微弯着腰,和大叔聊天。
她听见贺靳森问大叔去哪里,做什么工作,很关心似的。
聊着聊着,贺靳森从皮夹里摸出两张粉红票子给大叔,大叔乐呵呵地起身,将座位让给了他。
佟雾瞠目结舌。
贺靳森坐下来,后背往椅背上重重一靠,眉梢扬起,偏头瞥眼身边的姑娘,看见她的手垂在大腿上,他一句话没说,就将那手握到自己手里,手指插进她指缝,十指交扣在一起。
佟雾也没说话,仰头靠在头枕上,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手心里传来羽毛般的挠意,那点笑终于出了声。
“干吗?”她瞪他一眼。
“你说呢?”他眸光熠亮。
那天晚上,南屿下雪了,是初雪。
两人跑过大街,跑过灯火,雪花轻柔地扑在脸上,落进眼里,瞬间化成水儿,晶莹剔透。
贺靳森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剥雾子的照片,配文:
【我有雾子了,他人勿扰。】
而站在门口,从她的角度看去,只看得到面朝大门这边的秦司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