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僵顿在原地,紧紧眼前人。
身后的卫氏也因此停住,思索着喃喃道:“李秉不是李焰的二郎……”
此前就传幽州那边反贼不断,有人打着忠义侯之子李秉的名号作乱,因为反贼作乱,旧案才会被重新审理。
卫氏正思索万千,忽觉头脑发昏,没等容珞反应过来,卫氏便和照莹一起昏倒于地。
容珞一惊,欲回身扶照莹二人。
蒲团上的李秉站了起来,朝她缓缓行来,“珞儿,我是二哥。”
素未谋面的二哥……
容珞连忙后退,眼眸中充满怀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我那二哥早在数年前就死了。”
李秉看着她,并不急着向她证明自己的身份。
说道:“你会知道。”
容珞头脑一阵阵昏沉,注意到房内的幽香有问题,但已为时过晚,最后意识停在雨声阵阵里,沉沉昏睡过去。
第47章“幽州,去见一个人。”……
贺熹候在灵云寺前院,见容珞和卫氏迟迟未见出来,便打算进院去寻找。
寺院内的和尚见他闯进来,阻拦道:“禅房清净之地,住的都是清修的香客,施主不可随意闯入。”
贺熹有点不耐:“我进来寻人,我家主子容珞姑娘方才进了后院。”
和尚道:“施主定是在休息。”
贺熹执意要进去,让和尚带他过去,那和尚只会装傻充愣,言辞含糊。
意识到不妙的贺熹一把抓过和尚衣领,喝声道:“那可是准太子妃,若是丢了你们整个灵云寺都得死,”
说完把和尚狠狠甩开,贺熹直冲冲地朝禅房去寻,那和尚还想阻拦,“禅房还有其他施主在修行,你擅自闯入,扰了施主清修啊。”
贺熹不管不顾地闯进好几个禅房,果然在一间禅房见到昏迷的卫氏和照莹,倒来茶水将二人泼醒。
他对照莹就着急问:“咱们主子呢!”
“主子不见了?”
照莹缓过劲来,连忙环顾一眼早已空无一人的禅房,仓惶说道:“方才这房里有个带发和尚,他说他叫李秉!”
贺熹沉了沉眉,快步走出禅房。
而寺院里那群装傻充愣的和尚只会说不认得,把照莹气得直跺脚,赶忙追上贺熹-
当容珞再次醒来时,已天色将暗,朴陋的马车中点着一盏油灯,雨水尚未停,雷声阵阵。
她紧张地坐起身来。
周身无人,照莹和卫娘子都不在。
掀开车帘企图出去,一把锋利的刀刃瞬时从眼前划过,狠插在左侧的车门框上。
容珞当即被吓傻在原位:“……”
李秉冷淡道:“进去。”
他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满身雨湿地坐在车前,手里捏着的正是拿把匕刃的柄把。
出刀利落,险些扎到。
匕刃泛着幽冷的寒光,同时照映着她娇丽且惊慌的容颜。
而车前并不是只有李秉一人,还有位同样身披蓑衣的马夫,对周旁的一幕置若罔顾。
容珞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李秉:“你要带我去哪儿,你想做什么?”
雨水滴滴答地从李秉的斗笠上坠落成线,整个面容都透着冷漠,“幽州,去见一个人。”
他转过头看她:“你会想见到她的,离开京城我们就再也不回来。”
容珞连忙道:“我不走!”
“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