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那里,她竟看不到他。
万俟重眸色愈发愠怒,吻住朱唇。
抵开齿关,深缠而入,惩罚意味地咬疼她。
容珞皱起黛眉,“你唔……!”
素手推动男人的肩膀,依旧被掠夺呼吸,窒息感弥漫上来。
他才结束这个吻,
容珞大口地喘息,说不出话来。
万俟重紧紧拥住她的身子,仿佛要将她揉碎,沉磁的嗓音带着低促:“等什么时候你不再想逃离,我便解开锁链。”
言罢,他松开怀抱。
看着容珞平复呼吸,指腹揉揉面颊,随后不露情绪地离开这辆马车。
“太子殿下…”
容珞欲追出车帘,栓住她的锁链瞬间绷直,清脆声响,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只能推开车窗。
绣春庄里里外外皆是幽州军,举着火把照明,把夜晚弄得火光耀耀。
她望见太子的身影,腰间革带挂着嵌玉佩刀,于京中时他很少挂佩刀。
容珞心中隐隐不安。
他去处理剩下的事,或者处理李秉……
她看向桌上的烛灯,旋即拿起来到车帘前,对着在旁护守的流金道:“帮我把锁链解开,否则我便一把火烧了这马车。”
流金听言一惊,容珞把烛灯朝车厢里面,没给他夺取的机会。
流金紧张道:“太子妃娘娘,您可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当儿戏啊。”
容珞施令道:“我要你帮我解开。”
她扯着金色链条。
流金躬了躬身,没动。
容珞咬咬牙,没等流金上前阻拦,举起烛灯就往车厢里砸去,灯油与烛火摔落,瞬时连着物件燃烧起来。
“你……!”
流金赶忙抽刀去把锁链砍断,不得不说太子妃有时太过胆大妄为。
容珞拖着锁链,从中下来,便不再顾起火的马车和亲卫流金,提着裙摆直奔绣春庄里面回赶,甚至迈开小跑。
此时绣春庄的一众惊慌不已,望着李秉被拖出来,纷纷跪地求饶。
谁也没曾想,二爷带回来的女子竟是东宫太子妃,擅自私逃可谓重罪。
在幽州军挥刀之前,容珞快步赶回来,挡在李秉的身前,“不可以!”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出逃,连累绣春庄,甚至搭上李秉的性命。
万俟重眼眸微寒,瞥向她垂落于地的一截锁链,而庄门外是一辆愈发燃烧的马车。
容珞的声音哽咽:“殿下不是答应我,不会伤害李家存留下来的人吗,李秉是我的哥哥。”
万俟重凝视着泫然欲泣的她,站在他的对立面,与别人为伍。
李秉就这么重要?明明他们只见过两次,宁可离开他,甚至于澹州他们假扮夫妻。
万俟重不免冷笑,抽刀逼近。
缓缓道:“三番两次掳走太子妃,既是死罪。”
“你失踪之久,各方势力闻风而动,倘若本宫今晚不在这里,就会被掳到贼人营帐,李秉将你置于危险当中,他如何不该死。”
京中到幽州七日路程。
她怀有身孕,澹州之后便再无踪迹。
为此他不得不抛下政务,提前到达幽州守株待兔,若不是查出萧云浓的安身之处在绣春庄,他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