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容珞晨时的孕反袭来,把万俟重惊醒,抱着她到榻前,“怎么了。”
容珞头晕脑胀,吐不出什么。
万俟重把备着的蜜饯喂给她压压,然后披好外袍到门前,命丫鬟去煮碗糖梨水。
容珞含着蜜饯,趴枕头。
害喜弄得她眼眶泛红,很不好受。
万俟重回来把她抱起来。
低声问:“这半个月都如此?”
容珞抵着他的肩膀,点头。
还是不和他说话。
榻旁的炭火已燃尽,屋内渐渐透凉。
等到糖梨水端上来,万俟重揽着她坐在腿间,一勺勺喂她喝梨水。
容珞只能任他摆布。
但每动一下,便能听到手腕的链声。
她轻轻垂眸,终于开口求他:“珞儿不逃,夫君可不可以解开。”
万俟重面色不虞,汤匙放进碗里。
意味深沉地说道:“你曾经亦如此答应我,永不离开我的。”
万俟重把梨水碗放于檀桌上,回眸看向她略显紧张的容颜。
他说穿她的心思:“既然想离开,珞儿是不是打算从此再也不回来,这幽州的一切都比我重要。”
容珞欲言又止:“……”
她的哑然,证明了确有这心思。
但他也很重要。
万俟重唇边掠过苦笑,扯起桎梏她的锁链:“你真该庆幸我没在你的脚踝处再来一副,一个才见过两次的李秉,你怎能与他私逃。”
容珞垂了垂眼睫,鼻尖泛酸。
竟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落泪,万俟重沉眉。
他沉默片刻,缓和下来道:“等你养稳身子,我们就回京,至于李秉往后别再见了。”
有着身孕,实在不该惹哭她。
容珞低声道:“你总是如此掌控着我,不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泪珠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
泛起一圈一圈水色。
万俟重取来手帕抹她的泪。
缓缓道:“我在乎,但改不了。”
无时无刻都想和她在一起,日日念夜夜想,样样都要做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喜怒嗔痴皆因她而起。
他要每天都能看到她。
照顾她的起居,爱护她的一切。
只要她无所顾忌地留在他身边,无所顾忌的爱他就好,倘若放她自由,他做不到。
容珞抽抽鼻子:“你胡说。”
万俟重却没再接话,沉默地揽起她的手,最终还是用钥匙解开圈镯,将那根链条扔在一旁。
他抱着她回床榻,幽幽说道:“记住这个惩罚,倘若还再有离开的念头,你便永远跟它作伴。”
容珞怔怔地望着太子的冷眸,直到被他解开寝衣的盘扣,露出鼓鼓囊囊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