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道:“但是沈小姐在邑城,是在和一个男人同游。”
尚琢手腕一顿,笔尖在宣纸上晕开了一个浓厚的墨疙瘩。
“男人?”他凉凉抬起眼,“谁。”
“没、没查出来。”
“废物!”尚琢狠狠掷出笔,拖出一长串的浓黑墨水。
屋中苏进和探子纷纷跪下。
“王爷息怒!”苏进硬着头皮劝,“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他回过身,指着探子道:“你这蠢物,没头没尾的事也敢拿在王爷面前说?”
“够了。”尚琢不耐地打断。
他穿着大氅,一圈厚厚的皮毛衬得他脸越发白得没有血色,他咳了几声:“备车,去宁王府。”
苏进一愣,匆忙跟上去劝:“可、可是,王爷您正关禁闭呢!”
“从偏门走。”尚琢淡声道。
偏门在竹园后头,原是为了接何之纯的,没几个人知道,如今正好用上。
见主子心意已决,苏进也不好再劝,一边安排着马车,一边派人去与宁王府打个招呼,担心尚琢行径露出被参一本。
这都是什么事啊。
苏进头疼-
马车停在宁王府外。
尚琢面色几乎挂着霜,大步走进正厅。
温慧早听过风声便等着了,她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恭王殿下。”
“沈玉姝呢。”尚琢言简意赅地说,“本王带她回府。”
温慧神色不变:“何来回府?既然已经和离,就是毫无关系二人,殿下何故纠缠?”
温慧这个女人,看着温柔,实则手段狠辣。
当年皇后看不上温慧的家室,却耐不住宁王喜欢,才不得不允了成婚,不到两年,所有妯娌再没一个对她出言不逊。
宁王更是对她言听计从。
尚琢向来瞧不上他这个大哥的作风。
“恭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禁闭期间私自出府可是大罪。”温慧淡声,“被有心人听见风声,可就不好了。”
尚琢眉眼冷淡,病态一起来,就更显压迫。
他没接她的腔:“沈玉姝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吧。”温慧随口说。
“好。”尚琢冷声,“那本王就在这等着她。”
他说完带着苏进转身往府外走。
马车停在门前,还未动。
苏进试探问:“王爷……?”
“就在这等着。”尚琢冷冷压着眉眼。
他要等沈玉姝一个说法。
她怎么敢,敢和外男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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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珏送沈玉姝回房,他生的高,敛下眼看人的时候总有些无名的压迫,即便是他唇角含着笑。
但沈玉姝莫名不讨厌他的压迫感,也称不上喜欢,只是比起尚琢、皇后他们,能尽量的忽视。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走到房门前,尚珏问:“有什么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