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是在装病?”
朱容景的声音冷冷地问道,语调中带着些许压抑的怒气。
方才太医已经粗略瞧过,柳诗巧并非在装病,柳智凌身为兄长,不知关心也就罢了,何以至此?
“这……属下觉得有些奇怪,诗巧平时身子还算强健,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昏倒?”
柳智凌的话虽然显得有所保留,但语气中对柳诗巧的鄙视却毫无遮掩。
朱容景眉头紧锁,目光再次落在柳诗巧身上。
她的脸色潮红,显然还在痛苦之中。
“你是不是认为她在装模作样,故意博取同情?”
朱容景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孤最讨厌的,便是欺骗。”
“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柳智凌连忙说道,但他心中的想法早已不言而喻。
“只是,她在殿下面前惺惺作态,恐怕意有所图,身为女子,如此不知检点,我们让我们为兄长的情何以堪?”
柳智凌故作无奈。
这副模样,但是像极了一个关心幼妹的兄长,只不过,眼神中的鄙夷却是无法言说。
朱容景顿了顿。
他不喜多管闲事,只是柳诗巧方才那副执着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柳诗巧是遵照圣上的旨意参加考试,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她有何错之有?”
“圣上有意开辟女学,柳卿可是在质疑圣上的质疑?”
朱容景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个字都似乎敲打在了柳智凌的心头。
柳智凌一时语塞,心中满是羞愧和懊悔。
他低下头,不敢再直视朱容景那双深邃的眼眸。
“微臣不敢。”
朱容景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
此时,太医们已经完成了初步诊治,一个老太医上前躬身向朱容景禀报。
“殿下,柳小姐是受了风寒所致,再加上天气炎热,才会导致虚脱晕厥,不过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即可。”
朱容景点头,转而看向柳智凌,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既然如此,你们柳家好自为之,待她醒来后,让她继续完成考试。”
朱容景的话掷地有声,不容任何质疑。
他正欲离开,谁知,柳智凌却壮着胆子叫住了朱容景。
“太子殿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