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却是,她跟着姚母到了姚文安的书房,姚母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容雪儿不给姚老大水的事说了。
指责她没有容人之量,不顾血脉亲情,太过冷血,这样的人不配做姚家的儿媳妇。
容雪儿正要为自己辩驳一番。
就见姚文安突然起身,将书桌上的镇纸狠狠往地上一摔,指着容雪儿和姚母的鼻子大骂:“这点小事你们也要闹到我面前,我是县太爷吗?哪儿那么多闲功夫给你们断案!都给我滚出去!”
姚母没想到儿子也这么不给她面子,竟然发火让她滚!
从前,他可是最孝顺的,从来不会说这种重话,姚母一时接受不了,哭着跑走了。
容雪儿也很是诧异,不过她觉得刚才自己没有说话,姚郎发火也是冲着姚母的,与她无关,便想着上前安抚几句。
谁知,姚文安又转头怒瞪她:“先前我大哥大嫂跟着咱们一块儿住,你说人口多难管。如今他们搬出去了,我那两个弟弟妹妹年纪小,也省心,就我们这么五六口人,你也管不过来,你出嫁前,家里没教你如何管家吗?”
天天闹得鸡飞狗跳的,不能给他带来分毫助力,比起梦里容熙华做他的妻子时,可真是差太远了。
姚文安这话说得重,就差直接骂她没有家教了,容雪儿顿时也红了眼眶,正想委屈哭诉几句。
可姚文安却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只留容雪儿一人独自垂泪。
姚文安出门后,便直奔柳丞相府,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他连柳家大门都没进去,他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一直蹲在柳府大门前等,看到柳丞相的轿子便冲上去拦。
可即便他有耐心,却也差了几分运气,一连蹲了几天都没看到柳丞相。
容雪儿见姚文安天天早出晚归,也不来哄她,仿佛那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心里越发气闷。
可,姚文安压根没看出来她生不生气,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喊不动容雪儿伺候穿衣吃饭,他便随手指派小丫头干活。
眼看自己丈夫和小丫头越来越亲密,容雪儿自己先忍不住了,冷着脸上前把小丫头赶走,伺候姚文安洗漱。
姚文安也没有太多表示,只觉得容雪儿是自己想通了。
终于,又过了四五天,姚文安可算是拦下了柳丞相的轿子。
柳丞相看着面前这个面生的年轻人,眼神中满是不耐,正想要让人赶走,却听姚文安道:“柳大人,如今京中干旱,我有法子能暂时缓解眼下困境。”
柳丞相虽不信,可听他言之凿凿的模样,还是同意让他进府中说话。
柳府的布置并不是明面上的奢华,而是看似古朴,实则每件摆设都是精心挑选且价值不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