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脸色有些别扭又古怪的盯着宴绯雪。
只见宴绯雪移步盈盈,衣衫浅粉像是荷花晕染开来,整个人像是夏日荷风,清香又柔而不媚,关键是额头还画了荷花瓣状的花钿。
这完全不像平时的宴绯雪。
此时的他,像是荷塘里的一朵莲花,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迎风摇曳,嘴角的笑意散发着令人沉溺又眷念的柔情,就像是一朵时时刻刻等待主人采撷,又纯真不谙世事的荷花精怪。
白微澜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本来就惦记着宴绯雪嘴里的粉色,此时,更招架不住宴绯雪这一身精心装扮的粉衣。
他起身朝宴绯雪大步走去,“晏晏这……”他刚开口就下意识抿嘴,后怕的摸了摸鼻尖。
只听宴绯雪轻轻柔柔道,“夫君,这莲子羹清热去火,快尝尝。”
又来了。
作孽。
白微澜袖子下的手掌捏成拳头,盯着宴绯雪秋水盈眸的双眼看了会儿,胸腔的憋气引得嘴角细抖不止。
看着宴绯雪扶袖,素手慢慢搅动粥碗,最后白微澜崩溃揉着额头,求饶道,“我的天,求你放过我,我刚刚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美色所惑。”
“可劲儿撩我,又不给我。”
前些日子,白微澜都在和来镜明忙正事,每天很晚才回来。
回来后,白微澜又想和宴绯雪睡前亲热,要是开了个头,那一定是闹到后半夜。
宴绯雪还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守寡,当然是要拒绝他。
不过现在忙过了,当然可以逗逗白微澜。
宴绯雪道,“我已经叫王婆买大补的食材了……”
“我还要补?都从鼻血溢出来了。”白微澜不满道。
“现在不用,但是明天就要了。”
白微澜转眸盯着宴绯雪,只见后者还是那副笑意轻柔的样子。
什么虎狼之词就这么暗示出来了?
得到允许,可别怪他了。
白微澜一把抱住宴绯雪,脑袋埋在他颈窝上,迫不及待道,“那现在就榨干我吧。”
“这是书房。”
“你撩我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白微澜飞快关了门窗,然后把宴绯雪抱着放在了书案上;
宴绯雪还想说什么,白微澜就吻了上来;
他动作不疾不徐,揽着宴绯雪腰肢的手心带着掌控力道让人贴近,另一手指慢慢又熟稔的轻挑解开腰带。
白微澜看着被吻的情动神色迷离的宴绯雪,轻轻咬着他耳垂,附耳道,“谢谢晏晏,我很喜欢这件衣服。”
白微澜说完,像是拆封精美的礼物,一件件剥下的衣衫落在太师椅上,而他始终站在书案边,欣赏爱抚着他的礼品。
两人闹了一通后,日头已经到中午。
宴绯雪浑身跟散架似的窝在薄褥子里,他脸色慵懒颓靡,干脆接着睡了个午觉。
他下午醒来的时候,在隔间书房办公的白微澜,又跑来找他玩。
两人在房里腻腻歪歪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日头又已经偏西。
不过两人倒是很久没这样沉溺独处,倒是都很惬意欢喜。
这时候,听见门外阿文的声音响起,说是遥山村的林远香上门拜访。
宴绯雪动作一顿,而后继续摸着手心绸缎似的黑发,白微澜一个翻身抬头,黑发就顺溜滑走了,宴绯雪手心痒痒忍不住又抓了回来。
白微澜对外道,“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