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却道,“带他去偏厅等着。”
白微澜嘟哝不悦,但见宴绯雪握着他头发蹭脸,他又高高兴兴仰头蹭蹭宴绯雪脸颊。
宴绯雪最开始就很喜欢摸他头发,说他头发摸着很光滑,手心的酥-痒触觉能激发他画画的灵感。
甚至,宴绯雪在那事上也喜欢咬他头发,问他原因也不说。
最后白微澜吊着不给宴绯雪,把人逼迫不清醒了才含含糊糊羞怯的说了出来。
白微澜听后简直心花怒放。
宴绯雪说白微澜的一头黑发像是最滑亮的黑色绸缎;黑发绸缎包裹着他一丝-不挂的身子,相贴摩-挲着柔软又安心,只要想到这样,那时候画画就会多一些激情。
白微澜没想到是这样。眼擅庭
在宴绯雪没接受自己之前,他的头发早就勾住了宴绯雪。
难怪宴绯雪以前动不动就摸他头发,还是把头发细细铺开,然后拿在手心,像是裹着绸缎似的慢慢抚摸。
白微澜高兴之余,又有些吃味。
率先得到宴绯雪心的不是他人,竟然是他的头发。
宴绯雪对他头发的感觉,可能像是孩子对待安抚巾一般,甚至存放了宴绯雪那时候为数不多的欲望。
白微澜抽走宴绯雪手里把玩的头发,后者难得泄露一点孩子气的不悦。
白微澜又把头发给他,像逗小猫似的,在宴绯雪面前甩甩勾勾的。
宴绯雪吸了口气,眉眼逐渐有点暴躁。
是的,有点烦闷。
就不应该告诉白微澜这点,不然今后就被白微澜耍了。
白微澜见他神色懊恼,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又把自己头发塞宴绯雪手里;只见刚刚还蹙着的眉头,随着手心抚摸黑发,逐渐松开了。
还真是安抚巾啊。
这么神奇。
白微澜兴味渐浓,一瞬不瞬的趴在宴绯雪怀里,仰头看着他手一下下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那理智冷艳的眉眼逐渐露出沉迷的神色。
……
他怎么才发现这点。
难怪最开始刚同床的时候,宴绯雪睡前摸着他头发,没一会儿又爬起来作画。
以前宴绯雪还会遮掩情绪,但现在脸上痴迷又舒服的神色一览无余。
白微澜看得心痒难耐,起身压着宴绯雪又亲了一通。
宴绯雪被抓住破绽把柄似的东西,有些别扭,很快就拦着白微澜说还有客人等。
白微澜闻言烦的死。
但也知道,媳妇儿被自己发现这个小而隐秘又难以启齿的性-癖,他需要转移注意力冷静下。
“那林远香上门找来干什么,我们完全不熟。”
宴绯雪已经起身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认真道,“那更加说明事情严重。”
“他有事情你也要管?”
“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对我目的不纯吧。”
白微澜语气怨怼,不满宴绯雪毫不在意的大度。
他还记得当时宴绯雪的态度,不仅不在意,还把他主动介绍给林远香认识。
宴绯雪起身整理衣衫,他道,
“林远香那时候不是喜欢你这个人,而是喜欢你追着我身后、围着我转的感觉,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把你介绍给林远香认识?即使他和你说话,你目光还是放在我身上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