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墙倒众人推,但是白微澜两人做到了墙倒众人扶的高度。
不过,感叹归感叹,钦差只想着自己回京怎么给仁亲王交差。
于是他一合计,当场捉拿了来镜明。
罪名是官商勾结,接受白微澜的巨额行贿,欺骗百姓信任。
天灰蒙蒙亮,起大早赶着卖菜的菜农,路过衙门见来镜明被侍卫羁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随之,开早市的摊贩惊讶出声,证明他没看错。
还未苏醒的全城顿时一片哗然,亮起了千万家灯火。
钦差摆明就是想偷偷缉拿来镜明走人;百姓闻风而动,纷纷挤到县衙门口拦着钦差不让走。
家家户户的百姓都跑来拥挤着长街,正是冬日酣睡大清早,百姓都不可置信还以为做恶梦。
原本对白家出事百姓就心头疑云,对朝廷不满;
此时见到钦差要捉拿来镜明,百姓群情愤慨,把衙门前后主路堵得水泄不通。
来镜明是好官啊,是真真切切一心为民的好官,朝廷为什么要抓好官抓好人。
甚至好得百姓都觉得迂腐死板,是大清官啊。
为什么对州里那个贪官污吏刘池礼放纵不管,反而又跑来欺压他们遥山县的父母官。
民情汹涌愤慨。
最后钦差见状,迫于百姓压力,只得灰溜溜自己跑回京了。
百姓们欢欣鼓舞,放鞭炮庆祝。
父母官护住他们老百姓,他们老百姓拧成一股绳子也能护住父母官。
来镜明扶着哭成泪人的云林,内心也感慨良多忍不住热泪盈眶。
要是他真的出事了,云林这么小该怎么办。
来镜明望着乌云密布的京城方向,过两天就是除夕了,不知道白微澜两人现在什么处境。
阴暗湿冷的大理寺大牢里,白微澜两人换上了单薄的囚衣。
两人是重犯,手脚都带着铁链,只能缓缓的在牢狱通道移动。
一狱卒打开了一扇牢门,“宴绯雪进去吧。”
白微澜准备跟着进去,哐当一声,狱卒却一把关了牢门。
牢门里外的两人,心底同时升起惊慌的波纹。
宴绯雪立即回身看向白微澜,他面色不显但脚尖转弯急促,铁链磨的脚踝发红灼痛。
只听白微澜扒着牢门拦着狱卒道,“官爷,我和他是夫夫,关在一起不浪费地方。”
“还以为这里是你家,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那狱卒趾高气昂乜斜着眼道,“别管你以前多风光,来这里都是重犯也别指望能出去了。”
晦暗的天光遮住白微澜的眉眼,只见他下颚紧绷锐利,整个背影像是困兽无声暴躁紧盯着对手,而牢里的宴绯雪朝他轻轻摇头。
“怎的,你还想在这里耍威风?”那狱卒满是不屑道。
哗啦一声铁链晃动,白微澜抬起手臂,那狱卒却吓得闪躲防备,只见白微澜低头取下头顶发簪。
那是一支毫不起眼的竹子,所以没收他们私人物品的时候,这簪子才逃过一劫。
“官爷,一点心意,求你通融通融。”
那狱卒见状接过竹簪子,只见仔细一看,发现别有洞天。
簪子底端有个小活塞,轻轻一按前端小凸起,底端的小活塞打开,里面出来细细卷起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