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蕴气的手指直抖,怒道,“你就嘴皮子厉害几天吧,倒是你男人砍头,你充入教司坊,你就做千人……”
“你!你!”
“你竟然敢打我!”赵书蕴怒瞪白微澜。
宴绯雪扬了下眉头,啪的一巴掌又打在赵书蕴的右脸上。
赵书蕴屈辱愤怒的望着两人,两边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
一旁嬷嬷被白微澜扭着胳膊不得动弹,龇眼怒气冲冲,嘴里直说反天了。
赵书蕴心里气的扭曲,这辈子万千宠爱只有她打别人的份,从来没人敢打她!
就在她抬手准备打宴绯雪的时候,只见宴绯雪拔出腰间的匕首。
匕刃锋利寒光亮眼。
赵书蕴连连后退吓得花容失色,不过退至门口后她瞬间安心了,外强中干道,“门外就是侍卫!”
她说话的瞬间,宴绯雪已经把匕刃逼在她脖子上了。
宴绯雪的眼神比匕刃还要寒冷,像是割破她细嫩的脖子令人颤栗。
赵书蕴忍不住出声尖叫。
“嘘~”
“你出声吓得我失手了怎么办。”
赵书蕴连连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面前容貌殊色迤逦,神情却冷彻的宴绯雪。
他简直是疯子。
宴绯雪笑道,“怕什么,你派人抓我儿子的时候,你想过他会怕吗?你当年大婚的时候,故意送喜帖刺激我娘,你想过她过鬼门关怕吗?”
赵书蕴呜呜摇头,心神高度集中,只觉得匕刃又沿着血痕更进了一分。
热血留下脖子,像是血蛇缠绕一般令人胆寒颤抖。
窒息、惊惧到几乎失声。
赵书蕴精心打扮的妆面,此时惊恐的有些扭曲。眼泪冲刷掉脂粉,面容露出岁月的细痕。
宴绯雪柔声道,“真是可怜你,一个侯府居然被一个男人鸠占鹊巢。”
一提到侯府,赵书蕴慌乱无措的脸色顿时涌现出恨意。
宴绯雪满意的笑了。
他轻轻道,“你的仇人不是我,我的仇人也不是你,都是宴德席,他才是罪魁祸首。”
“杀了他。”
“杀了他,你才能保住文渊侯府的荣耀,你才不会日日噩梦半夜惊醒,你才不会被天下人耻笑被奴仆欺主,你才能让你双亲安心离去。”
赵书蕴神色有些痴愣,眼底的泪意凝固一般,而后从里面涌现刻骨铭心的恨意和杀机。
宴绯雪似鼓励一般蛊惑,“你做得到。”
他说着,匕刃朝里抵上一分。
赵书蕴没了反应,脑子里全是要杀了宴德席这个罪魁祸首。
宴德席如今的成就和荣耀都是她给的。
她自然也能杀了他。
背叛她的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