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一喝醉就抱着宴绯雪的胳膊要找苏刈。
嘴巴就叭叭没停过,说他和苏刈的相处,一直说着苏刈的好。
宴绯雪心想会醉,但没想过醉这么快啊。
他有些头疼。
又怕苏刈等会儿不高兴,他也懒得解释。
于是飞快给自己灌了几杯酒,不一会儿就打了个酒嗝儿。
看向夕阳都是硕大的两个红盘。
他满意笑着,知道自己醉了。
他又接着喝了几杯,感觉脑子都混沌不清了。
宴绯雪脸颊浮着薄红,眼尾像是春水迷离又荡漾着笑意,指着药草圃里的稻草树人道:
“白微澜你个王八蛋,谁叫你有表妹的,谁叫你对你表妹好的,真令人恶心。”
苏大夫砸吧了嘴角,晃悠悠爬起来抓着宴绯雪的肩头道,“对,就该骂死他,咱们憋心里多难受。”
宴绯雪眼睛此时圆溜溜又水汪汪的,他瘪嘴道,“不行,骂死了,我就要继续守寡了。”
“哎,就咱们晏晏这容貌,你要哪个男人,勾勾手指头就过来了。”
苏大夫说着,又眯眼笑嘻嘻打了一个酒嗝,“不过,我家刈哥不会,嘿嘿。”
“我刈哥满心满眼只我一个。”
宴绯雪醉酒后神情失去控制,眼里一片茫然的纯真又满是鄙夷,“天下男人都臭都恶心。”
他脸颊浮上红晕,骄傲道,“不过白微澜是香香的。”
“我也只要澜哥哥一个。”
“咦,现在就澜哥哥了,你才骂一句啊,你舍不得骂我给你骂!”
苏大夫说着就撸起袖子,像是准备大干一场似的。
宴绯雪忙拉着他,但身上乏力,他一倾身结果全压在苏大夫身上了。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苏大夫肩膀,可手软哒哒的没力气,刚好苏大夫低头,手背就刮过苏大夫的脸颊。
“好呀,我还没开始骂,你就打我。”苏大夫委屈瞪眼道。
宴绯雪脑子没意识了,只呆呆睁着湿漉漉的圆眼睛,“我没有呀。”
“不许你骂我澜哥。”宴绯雪认真道。
苏大夫较真儿起来像头牛,他要哭不哭的十分委屈,“我就要骂白微澜!谁叫他欺负我们晏晏。”
宴绯雪愣住了,酒意透过白嫩的肌理,脸颊粉粉一片,他茫然歪头道,“白微澜怎么欺负我了?”
“他怎么会欺负我呢。”
“他最喜欢我了。”
苏大夫嘿嘿笑着,虽然醉的大舌头显然眼里是有意识的。
他看着一向精明城府深的宴绯雪此时毫无防备,哄着宴绯雪道,“他最喜欢你哪里呀。”
宴绯雪摸了摸自己右耳垂,而后捂着不让苏大夫看,欢喜道,“他最喜欢咬这里。”
苏大夫看了一眼,“哦,孕痣啊,我刈哥喜欢咬我大腿根儿。”
宴绯雪惊的眼里满是同情,“很疼吧。”
苏大夫笑得春情明媚,“我喜欢呀。”
宴绯雪嘿嘿一笑,眼里纯净似稚子,“我也喜欢我澜哥。”
苏大夫嫌弃宴绯雪醉的前言不搭后语,躺在枕头上望着夕阳道,“头好晕啊,我好像看到又看了刈哥了。”
宴绯雪也有些头晕,他倒在席子上,只是被人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