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也要注意交通安全。
“小将军来得还挺快的,”待人近了些,夏荇指指被合抬的毛毛虫把司,曾经的前春城主将,玩笑道,“就是事情都解决了,下次能来得更快点,还能一起看个笑话。”
笑话本人被昔日下属嘲笑的目光盯着,言面全失地扭开脸。
谢初时从马背上翻下来,只仓促看了眼谁干的,转而绕着夏荇动手动脚地查看。
检查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哎呦可别有下次了,这孙子居然假传消息,说你改在了在院子里等我!要不是理事聪明……”
日头下,肩头鲜艳的红绸显眼得不能再显眼。
谢初时弯腰嗅了嗅,捕捉到淡淡的血味后顿了一瞬,茫然地看着夏荇道:“理事,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吗。”
疑似都出血了还能叫没事!
你骗鬼呢!
“啊,不怎么疼,应该没事吧。”
谢家不知道不是不是拿生长激素拌饭养的孩子,家里三个小的都个顶个的高。
谢木兰委屈的眼神投下来,配合她折算现代足足有一米八三的身高,活像个生闷气的成年布偶猫。
被她这么盯着,夏理事罕见地有些心虚,后退一步宽慰道:“没事的,都不怎么疼”
“这孙子是苗家的!惯爱用毒阴人,”谢初时开始着急了,用身子挡住夏荇后,询问道,“理事,我能打开看看吗?”
夏荇:“?”
不是把司长得那贼眉鼠眼的样子……
原本疼痛逐渐减弱的伤口,在谢初时一句脱口而出的“毒”后,似乎瞬间又开始了闹腾。
“看吧。”
夏理事眉头紧皱,轻轻地“嘶——”了声,也不用谢初时动手,自己就解了没缠紧的绸带。
风吹得温柔,只是轻微碰到青紫的一片的肌肤,就将痛感翻了倍数。
“这……”谢初时放松力气,指腹勾开裂口查看。
凝固的血液果不其然有点点黑色。
这个季节的衣裳穿得薄,方才羽箭贴着皮肉直直擦过,想不破口都难。
夏荇扭头,也看了看那颇有些恐怖的伤口:“。”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面前谢初时唰一下地抱住头。
谢小将军神色有点崩溃:“完了啊!”
“全须全尾和我出门,回去带着个中毒的箭伤,”她语速飞快,列举道,“我怎么交代我娘和青萍啊,特别是理事新收的那小白脸,许竹影不得撕了我呜!”
夏荇弱弱:“都说了我俩没有不正当关系。”
谢初时捂着耳朵,准确抗议道:“哪有,他看理事的眼神分明不清白!”
夏荇:“……”
小孩子乱说话。
……
夏理事最后是小将军轻手轻脚背回去院子的,身后跟着一串西南的医师。
“孙子”虽然有刺杀的胆子,但万幸手中没钱,用的毒药不是什么无解的品类,好好养上段时日就能消解。
慰问和补品流水般送上门,又被夏荇好笑地退回去。
三天后,府城出了个阴天。
身中毒素因祸得福,夏荇难得没有胡思乱想,连睡几天没有噩梦打扰的懒觉,醒来时眼皮懒洋洋地搭着,望向窗外灰蓝色的天,有些搞不清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