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靳则聿透出一丝浅笑。
“第三、我们送李指挥出城的时候,李指挥虽重伤,消息闭塞,但仍旧依形式分析出王爷有可能是将计就计,老秦当时面上不说,其实心里对他挺服气的;第四、现在看来,荀衡应该是猜到李指挥同你提要求,所以已在老秦面前打个伏笔。”
她仿着李指挥的“罗列式”——
表述了一下自己的感想。
“他二人以前颇有些不睦,经此一事,颇有回转态势……此事,我便出面说是我的主意,霈忠……”
靳则聿朝她微微昂了下巴,“你帮我劝劝他。”
言子邑心想王爷真是好领导。
为弥合下属关系,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也全盘揽了。
“嗯。”
想着拿什么去安抚一个即将失业的老秦。
言子邑挠了挠脸颊:
“王爷,京中是否有同校事处差不多的……衙门?”
靳则聿沉吟不响,思索了一下:
“京中这番变故,李通涯得军中敬重,霈忠假投胡卿言,但颇有‘贰臣’之嫌,一时也难以澄慨。”
接着补道:
“赏罚也需看形势,李指挥和程老将军我必先安抚,也是做给所有人看的。”
言子邑目光微沉。
脑子里飘过“树典型”三个字。
——有墙头草嫌疑的得先放一放。
言子邑微微有些辨析出他对自己的这种不一样——
既没有隐瞒,心思表述都是直接明确的。
心思一转,转到自己身上,她也不再扭捏:
“我的性质是不是和霈忠差不多,那……是不是……我……也有在京中府中说不清的情况?”
靳则聿微点头,
“但你是本王王妃,只此一层便不同。”
想到今日隔壁院中那些“欲言又止”的神色:
“也是……总不至于有人舞到我面前来。”
“但或许,有一人……”
“苏竹如。”
言子邑马上反应过来。
靳则聿面上是不笑之笑,“她‘舞到你面前’,你不理她便是。”
靳则聿是换了她的语汇,言子邑拨了拨额发,笑了。
展眼想起今日则洲说的话,便也把苏竹如的况境同他说了,靳则聿微微蹙眉,
“罢了,随她去吧。”